殊不知,此刻的曾贍養連罵他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作為元老閣的老狐狸,能一下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多動幾下,否則純粹是浪費力氣。
所以這一掌,他奮進全力,打算一擊必殺,不料陳向北卻是毫髮無損。
“這傢伙,當真能只有千川境的道行?”
曾贍養心頭一跳,愈發忐忑不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他已然沒了任何退路,若是連一名千川境的小太監都收拾不了,往後他這張老臉往哪掛?
豈不是成了元老閣的笑話了?
死!
這狗東西今日必須死!
以保他元老閣的顏面!
於是乎,曾贍養臉色一沉,再次化掌而出,這一次他將所有氣機匯聚於掌心,掀起一陣恐怖的氣機波紋,朝著陳向北的眉心狠狠拍去。
這一掌下去,陳向北的天靈蓋連灰都剩不下!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陳向北。
陳向北還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
下一刻,一隻無形的鉤子從元神之地激射而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
曾贍養驚叫了一聲,分明感受到了鉤子上的恐怖威勢,想要抽身躲避。
可此時他離陳向北不過咫尺之遙,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元神就被鍾馗鉤子收入了陳向北的元神之地。
隨著一聲聲駭人的咀嚼聲傳開,他的元神徹底成為了道法神樹的肥料。
失去了元神後,曾贍養的身體一軟直接砸倒在地,斷絕了生機。
陳向北迅速搜走了其身上值錢的東西。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徐雲波等人,被嚇得臉青唇白。
“你們剛才看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見。。。。。。”
“那曾贍養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突然就死了。”
此刻,徐雲波才感到深深的恐懼。
“妖法!這狗東西一定是暗自修行了什麼妖法!”
並且,陳向北那庖丁解牛一般的搜刮手法,也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那些個贍養的死,絕對與這姓陳的脫不了干係。
一看就是慣犯!
就連他這個東廠老油條也自愧不如!
而正當他驚魂未定之時,陳向北已經收刮完畢了,並且緩緩投來了溫煦的目光。
就像是照亮一切的小太陽!
加之其溫柔慈祥的笑意,好像在說:“我要做你的太陽,你的太陽,在你的心裡呀,你的心裡呀。。。。。。”
可不知何故,徐雲波幾人卻是發自心底的膽寒。
這傢伙輕而易舉便收拾了一名偽淵海強者,殺他們不跟殺雞一樣簡單?
想到這,幾人都是一窒,不由自主地後退。
尤其是先前氣焰最為囂張的徐雲波,不慎提到了一塊石頭,雙腿一軟,啪地摔在了地上。
“乖,都別怕,痛一下就好了!”
陳向北卻是笑意盈盈,步步走近。
不出意外,他又在幾人體內播下了屬於自己形狀的種子。
同時還讓他們吃了點苦頭。
隨後,徐雲波等人便恭敬順從地跪在陳向北跟前。
陳向北嘖嘖搖頭。
“其實吧,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要不你們恢復一下?”
“那。。。。。。”徐雲波微微抬頭正要說話。
“你還真想恢復啊?”
陳向北卻打斷了他,臉色立馬變得嚴肅冷淡。
“說說看,這場蓄意謀殺,是誰的意思?”
徐雲波忿忿不平道:“是何顧清,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狗東西一手謀劃的!”
對此,陳向北並不意外,他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漏。
“原因是什麼?”
“我等不知,只知何顧清這狗賊嚷嚷著要除掉主人你。”
任徐雲波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一東廠天牢長老,竟然成了一名小太監的奴僕,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蹚這攤渾水的!
目睹著曾贍養的暴死,以及體內那股莫名的順從力量,此刻的他貼貼服服,儼然成了陳向北的狗。
這傢伙能坐上東廠執事的位置,深受劉世和海大復的信任,不是沒有道理的!
赫然就是一尊披著人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