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寫完檢討了。”
三個小的手上拿著黃色的作業本，小心翼翼地走出來，話是對她說的，眼睛是往飯桌上斜的。
林慧拿過他們的作業本，嘴角抽了一下，跟鬼畫符似的，隔兩句就要重複“我錯了”湊字數。
300個字裡含著標點符號，其中有至少20句“我錯了”。
“你們站直了，自己念一下檢討書。”
他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為了吃飯，他們大聲地念，“今天小pang qiang 了妹妹\/我的la bi，對不qi，我打了他，我cuo 了，我不應gai打人。”
“我cuo 了，媽媽不要生氣......”
三個念起檢討跟齊聲朗讀一樣，一聽就知道是互相抄的。
林慧勉強放過他們，“以後不許隨便打架，要是被人欺負了就告訴老師知道嗎？”
林慧擔心的是他們遇事喜歡用打架來解決，小孩子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打到要害，兩個人的人生都毀了。
“知道了！”
“行了，快去洗手吃飯。”
“快快快，等會他們就要過來看電視劇了！”他們怕被人搶，隨手把作業本丟過去，然後衝去洗手。
幾個孩子一手抓著一塊炸雞肉啃，嘴裡油汪汪的，還不忘誇，“好好吃啊媽媽！”
“我喜歡吃你做的飯，比店裡的還要好吃！”
“班裡同學都羨慕我們有這麼好的媽媽！”
林慧笑了，這油嘴滑舌的勁全遺傳了徐東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