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松開李啟城的手,看著滿地狼藉,桌椅都倒下來了,慶幸今天沒帶老孃孩子過來,不然非得嚇壞不可。
前房主雖然本來也沒想搬走這些舊桌椅,但是親眼見著被人毀了,也是覺得心疼。一邊把桌椅扶起來,一邊罵罵咧咧,等他那個表侄子回去,一定得狠狠抽一頓才行!
有了李啟城壓陣,前房主肯定是動不了反悔心思的。
雙方既然已經談妥,接下來就沒林慧什麼事了。
徐東昇介紹了自家常聯絡的包工頭過來。這幫工人乾的都是體力活,又多又雜,大多數能蓋房的也會裝修。
包工頭手頭的活不少,但他手底下能分出幾個人過來,敲敲打打又重新安裝,把中間分隔牆打掉後,整個屋子非常通透明亮。
張婆聽說有壞人鬧事,擔心女兒,天天跟著她一起出門盯裝修,越看這鋪子越高興。掏空大半家底去換來的,值了!
她還想動用自己的存款去幫忙進貨,梁青索性讓老孃拿錢入股,以後每個月扣掉成本後給兩成利潤。
以後養老是不用愁了。
一個月後,梁青的服裝店順利開業。
徐家在城南最熱鬧的地方又拿下來兩間相鄰鋪子,因為佔地不多,只有三四十平,他們只能往上加蓋一層,一樓和地基不需要重拆,這樣一來工程很快在四月底之前完工。
夏日炎炎,要做吃食生意還是得需要有電風扇和冰箱,徐東昇又找回老夥伴胡老闆去了。
“胡哥你這日子如今過得爽啊,啥都有了。”
他過去的時候正好是大中午,胡老闆吹著風扇,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眼底下的青黑是去不掉了,那都是長年累月“幹夜活”的成果啊。
這一兩年徹底放開了,胡老闆能拿錢給家裡光明正大花了,一樣樣大傢俱也都能往家搬了。
他悠悠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抹掉眼角淚水,“喲,這誰啊,不是咱們徐大老闆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徐東昇拎著肉菜的手往上提,擺到風扇前,香味一下子就飄進鼻子裡去了。
“聞見沒?專門讓大廚做的飯菜,新鮮出爐,還熱乎著呢。”
胡老闆吸吸鼻子,連忙起身去給他找碗筷。
“坐坐坐,咱哥兒倆好久沒見面了,來好好說說話。”
現在又是哥倆好了,徐東昇失笑,把飯菜放到桌上,坐在桌前。
兩人吃吃喝喝半晌後,徐東昇才道出來意。
他想要十四臺風扇和八臺冰箱。
“這個月先來各四臺,後面再慢慢送來也成。”
胡老闆眯著眼,“徐老弟是真大手筆,你老實跟哥哥透個氣,之前搬遷,你是補償了多少錢?”
徐東昇裝傻,“跟大傢伙都一樣啊,人家賠多少我就賠多少,標準都貼出來了。”
胡老闆呵呵兩聲。這話也就是哄哄不懂行的人罷了。
他們家做了第一個簽字同意的商戶,兩家生意最好的店最先撤場,極大動搖軍心,上頭肯定是給了滿意的數額。
雖然賠償的標準都定下來了,但是額外補償商戶損失的那部分是商戶單獨簽字保密的。幾乎家家收到的款項都不同。
換了新房子住的倒沒什麼好說的,有段時間鬧騰不清,是那些小商戶拿了錢後又反悔、或者是去外頭打聽訊息後,心裡覺得虧了,想再加價。
但籤都簽字了,領導能讓你撒潑?
連後來新蓋的棚屋查出來後一毛錢都沒付,那些企圖渾水摸魚、投機取巧的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了材料和人工。
有段時間縣裡人都不願意路過那幾條街道,因為天天都有人在吵架打架,互相埋怨謾罵。
徐東昇知道他不相信,但那又如何,連他親爹孃都不知道的事,他沒義務告訴別人。
“我那得到的拆遷款早拿去買車了,一輛小轎車7萬塊錢,花得光光的。現在又要把店裡掙的錢拿去買這些大件,哥你可得給我一個實誠價。”
主要是需要的量太多,在市裡專櫃等買票再排隊等貨,黃花菜都要涼了。
胡哥斜眼覷過去,嘴裡嚼著塊脆骨,“我什麼時候沒給你個實誠價了?跟你合作我都虧本!”
呵呵,虧本那是不可能虧的。誰不是老狐狸了。
說到這,他把筷子拍到桌面上,起身,搓搓雙手,“先讓我看看你的好車。”
車子就停在門口,徐東昇給他開啟車門,上去試著坐了坐,摸來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