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本還想說讓表妹夫往後躲一躲,畢竟是個殘疾人。
誰知道他比老三還要兇殘,面不改色,一拳將一個胖子打暈在地。
角落裡的瘦高個要逃,他動作更快,一腳踹中膝蓋窩。
“啊!痛痛痛!”
清脆的“咚咚”兩聲,瘦高個雙腳跪地,大機率是折了,表情痛苦。
徐大哥二哥對視,嚥了咽口水,表妹夫真是人狠話不多,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這麼能打。
徐東昇把六子拖起來。
“東、東哥。”六子冷汗涔涔,胸口疼痛,話都說不利索。
“還記得我呢六子?記得我你還這麼搞我大哥二哥?”
徐東昇把他扔到地板上,坐下,“說吧,是怎麼個情況?你怎麼找上我們家的?”
六子掙扎著跪坐起來,抬頭看一眼兄弟的慘狀,知道自己栽了,老老實實的,“我之前跟你們村有個人一起打牌,他念叨了兩句你們家有錢。”
“我不敢找上你,而且你在縣城,離得遠,所以就過去包子鋪試試。”
沒想到這兩個大哥這麼容易就上鉤了,村裡人就是老實。
徐大哥二哥對上六子的眼神,臉上火辣辣的,上前拳打腳踢。
“啊啊啊救命啊!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徐東昇拉住他們,“別打死了。”
隨後又問,“你跟我們村誰打的牌?”
“不知道名字,那小子比我還窮,我們就打過一次牌。”
看東哥眼神不善,六子擔心自己會被打死,連忙補上,“不過那小子好像有個外號,我聽過一嘴,有人叫他癩子。”
徐東昇眼睛眯起來,那個龜孫子還真當他是軟柿子捏的?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六子,“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找我家裡人,否則把你胳膊卸了,我看你還怎麼打牌!”
六子忙不迭點頭,“謝謝東哥饒我一命,我以後一定離包子鋪遠遠的。”
幾人出了門,大哥二哥擼起袖子,氣憤,“我們回去把癩三也給打一頓!”
徐東昇搖頭,“先不急,我還有事要辦。”
“什麼事?”
徐東昇徑直往派出所去,幾人都愣了,“老三你這是要報案?”
周正開口,“我們剛剛把人打了那麼慘,躲不過一個互毆、聚眾打群架,而且他們要是把大哥二哥供出來一起打牌賭錢,估計也得關上幾天。”
大哥二哥嚇了一跳,老三不會真的要“大義滅親”吧?
他們是真知道錯了!
徐東昇看兩個哥的腿都發抖了,越走越慢,無奈地說:“你們在外頭等我也成,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
“六子那房子都破成那樣了,他屋裡還有收音機、手錶,你們不覺得奇怪?我不舉報他賭錢,我舉報他有偷盜的嫌疑總成吧?”
現在舉報的人很多,他登記的時候隨便填個假資訊就成,不會真有人追究他的底細,那面好人好事的錦旗他也不在意。家裡那張他看著都覺得臉紅,放著積灰,老孃給掛老宅去了。
聽到說不是舉報打牌的事情,兩人鬆了口氣。
徐東昇速戰速決,十分鐘後就出來了。
“我先把姐夫跟大哥送回縣城,還得回去拿腳踏車。二嫂在店裡等急了,二哥你先回去報個平安。但是關於癩三的事情先不說,我們還沒搞清楚具體怎麼一回事。”
二哥點頭,“行,都聽你的。”
老三現在做事比他們都要穩當許多,他是心服口服。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徐東昇跟林慧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大哥二哥去癩三家裡。
他看屋簷下有木柴,順手拿了一根粗的。
癩三家沒有安電燈,一家子吃飯吃得早。老兩口在編竹籃,林桂梅手上拿著針線,就著昏暗的光線縫補衣服,而癩三則躺在一箇舊竹椅上昏昏欲睡。
“喲,癩三,你這老爹老孃伺候不夠,媳婦也任勞任怨,日子過得挺舒服的啊。”
聽到徐東昇的話,癩三睜開眼,胸前一根粗木頭頂著,感覺到壓力,他吞了吞口水,“徐老三,你、你這是幹啥?”
寶貝疙瘩被人欺負,癩三爹孃把手頭的竹籃丟掉,跑過來,色厲內荏,“你們幹什麼?竟然敢上門打人殺人不成?!”
大哥二哥擋住老兩口。
徐東昇手下的木頭越壓越重,眼神死死盯著癩三,“日子過得太舒服,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