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的港臺歌曲,曲調激昂,現場氣氛烘托起來了,甚至有不少觀眾聽高興了隨手從桌上的花籃裡抽出一枝假花往臺上扔。
他聽說過,一枝花代表10塊錢。
也就是說,何永這一首三分鐘的歌唱下來,能得到上百塊錢的打賞。而今晚,才剛剛開始。
“帥哥,一個人?”
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傳進鼻子裡,徐國嶸揉揉鼻子,回頭。
是一個穿著吊帶超短褲的年輕姑娘,看著還算年輕,還挺漂亮的,但徐國嶸不太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太沖了。
雖然他戴著帽子擋住了上半邊臉,能看出來臉長得應該不差。這一回頭,為了看清來人的臉,他把帽子往上抬了點,露出眼睛。
女人感到驚豔,笑得更開心了,以為他沒聽清楚,湊近了點,大聲說:“帥哥一個人嗎?我請你喝杯酒吧?或者你請我喝也行!”
徐國嶸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搖頭擺手,張著嘴巴就是說不出話來。
美女皺眉,轉身走了,“可惜了,怎麼是個啞巴!”
徐國嶸轉身面向吧檯裡的調酒師,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指著酒牌上的一款名字,“給我來一杯雞尾酒吧。”
這一晚上下來,徐國嶸見識到了何永說的有錢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動不動就全場買單,花錢點酒點人更是不在話下。
他身條好,就算戴著帽子,坐在吧檯前面還是有點太顯眼了,過來搭訕的人實在是絡繹不絕。
不光是女的,甚至還有目光淫邪的男人。
當然,也不乏有些正經人是過來消乏解悶的,西裝革履,只跟自己的朋友們喝酒聊天,連牌都不打。
這裡真像是一個圍起來的無憂無慮只供享樂的小世界。
他走出酒吧,充斥在耳朵裡的音樂被一道大門隔開,進入街道後,流進耳朵裡的是居民家裡的說笑聲、打罵孩子、讀書聲等,時空的割裂感愈加重了。
“媽,我回來了,你還沒睡呢。”
徐國嶸鮮少有這麼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十二點了。他往客廳裡看,林昔不在,應該已經睡了。她媽還坐在沙發上,應該是在等他。
徐國嶸笑著湊過去,剛要說話,看到久違的老爸從洗澡房裡走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徐東昇瞥他一眼,“剛剛。”
突然,他鼻子動了動,眉頭皺起來,“老二,你抽菸了?身上還有這麼重的酒味,你這是出去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