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歸燦不僅沒注意趙景泉的臉色，更沒有注意的是趙曉智的臉色，那才是真正的苦瓜色。
為什麼？
因為趙曉智為了拉歡悅的股票，在歡悅的股市收了兩波散票，這幾乎耗幹了趙曉智慧支配的所有錢，再配合一些可以操作的股票，在歡悅兩個漲停板後已經出了個七七八八。
也就是說，在戀綜大結局之前，趙曉智就已經套現離場了。
按照他的計算，全網都不看好的戀綜大結局播出來，只要自己這邊也開始打壓陳深，歡悅的股票會大跳水，所以在此之前能套現多少算多少，這樣就算歡悅的股票會跌，但已經賺了很多了。
可特麼誰知道戀綜大結局是這樣的，一開市就漲停，也就是說無數人還想進歡悅的股市來，勢頭很猛。
好訊息，順利套現並且賺取了足夠的差價，壞訊息，賣早了。
再套現？大股東減持是需要公開的，那不就是明著告訴大家歡悅出問題了嗎？
股民太熱情，陳深展現的能力是不斷重新整理的。
就跟那個熱搜一樣，渣只是陳深最不起眼的特質，人家還識大體，為了戀綜能順利上線搞定了所有人，不僅識大體，特麼的還有才華，四首歌把這檔爆款戀綜寫得淋漓盡致。
原本以為是狼和狼的故事，結果變成了渣男的故事，又以為是渣男的故事，最後變成了灰姑娘的故事。
現在還有個熱搜掛在熱搜榜上，2025許又恩你何其幸運】。
如果點進這個熱搜去就會發現，一堆女孩子在裡面各種羨慕各種分析。
許又恩只是一個辦公室白領啊，她面對的是大資本的金牌投資人，百億市值的千金小姐和內娛頂流女偶像。
陳深硬生生把這檔節目落點拉到了許又恩身上，有一些大v聊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哲學的高度了。
陳深在無數不可能之中找到了唯一的可能，實現了全員翻盤的同時，解放了觀眾的高血壓。
也就是說，不管是面子裡子，戀綜裡面沒有一個輸家。
當然，有些已經開始喜歡陳深的，他們認為陳深自己就是那個唯一的輸家。
周歸燦放下手中的資料夾，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戀綜最開始的時候，他多討厭陳深啊，現在呢？卻在幫他在公司高層的面前裝比。
不過，與有榮焉吧。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炫耀什麼，雖然我也參與了這檔戀綜，但我不在乎這些虛名，我還是那句話，和氣生財，我肯定是站在公司的立場，我覺得咱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什麼矛盾比得過公司的利益？對不對？”
周歸燦說完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接茬，然後又笑了笑：“大家別這麼緊張，我跟陳深是好兄弟啊，為了公司的利益，我願意當一次中間人，我約個局，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慢慢說，不打不相識嘛，什麼都攤開說了說不定關係更好了呢？你們說對不對？”
可是，還是沒人接茬。
陳天匯趕忙衝著周歸燦眨眼睛：“周總也是為了公司好，有心了有心了。”
周歸燦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哥們說的不夠明白嗎？陳深間接或者被動創造的利益比歡悅這些藝人加起來都多，你們就不能軟下來道個歉？
錢都不想要？
車之萊嘆氣，他不是嘆這一場矛盾註定解決不了，而是嘆趙景泉的態度，就算為時已晚也不願意低個頭。
若是認真看戀綜，或者真誠去跟陳深那個人接觸，他其實很好接觸。
歡悅的下坡路或許早就註定了，不僅僅是大環境的問題，內部問題更大。
車之萊看了一眼周歸燦，這個新升起來的周總其實不錯，只是少點眼界。
以前差的時候都沒和好，爆紅後怎麼可能和好？
你自己都說了他的價值是十個億往上的，企鵝那邊真的願意把這顆金蛋放到你歡悅的窩棚裡？
夏青一還在企鵝呆了三年呢，何況陳深。
兩個節點，趙曉智沒處理好，趙景泉同樣保持了他這個所謂老闆的傲氣，又沒解決好，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趙景泉神色複雜，然後慢慢堅定，最後看向陳天匯：“發律師函吧。”
陳天匯怔怔出神，然後苦笑：“趙董，一定要這樣嗎？”
趙景泉沒再優柔寡斷，低聲道：“已經撕破臉的為什麼不能放棄，沒有撕破臉的憑什麼不主動示好？再說了，歡悅的股市經不起更大的泡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