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角色被拿掉了,經紀人也被開除了,但我們終究還是要奔著解決問題去,這可不是錄製節目,你的合同在他們手上,給他們逼急了真牽扯到法律上,戀綜再大的熱度你也用不上啊。”
也是,那些人都是些俗人,娛樂圈就是名利場,靠這個圈子交的朋友,有幾個是真心的?
對面沉默了好幾秒,然後趙春生的聲音才響起:“這種合同歡悅也給你籤?也是,當時他們也怕你籤渝文,不過,就算收入與歡悅無關,但專案上應該有具體要求吧,不能你自己想接啥就接啥?”
陳深點頭,會舉一反三了,有效果了。
周歸燦長呼一口氣:“看來,我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你,其實,罵你的人也不少,你卻能不當回事。”
“陳深。”周歸燦卻叫住了陳深:“確實,你的脾氣也挺臭的,不過,誰還沒個缺點呢,都要被封殺了還給我做工作,你這個朋友我認,戀綜的事就過去了,放心,公司那邊我幫你看著,下週一老闆就回來了,他是個明白大局的人,情況應該沒那麼壞。”
周歸燦看著門口,又道:“謝謝啊!”
陳深看到周歸燦終於正常了,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事了。”
陳深:“能逗樂大家的人,都是偉大的人,喜劇的底色其實是悲劇,不好的留給自己,好的留給觀眾,全國範圍內,這樣的人,擺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真的不多,我是反派,我在乎嗎?那就是個節目效果,退一萬步講,馬戲團那麼大,有資格帶紅鼻子有幾個?你就算給我帶,也沒用啊,我做不到。”
陳深這句話一說,周歸燦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陳深笑道:“這個自然,我的意思是,既然產生的經濟收入與他們無關,那他們就算要跟我打官司,贏了也只是個口頭道歉。”
這種自我價值被肯定的認同,屬實舒服。
趙春生:“可你合同終究在他們手裡啊,不能每個專案都牽扯官司吧,甲方也不願意承受這種風險啊。”
陳深搖頭,趙春生還是沒轉過來彎,又道:“可這一次的甲方是企鵝影片啊,企鵝集團,跟誰打官司輸過?”
趙春生:“我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是怕企鵝這邊的領導過來,被趙景泉拉到了一個戰線?”
陳深:“不,我是怕企鵝影片的領導要當和事佬,那這個面子就不得不給了。”
電話那頭,又開始沉默了。
“哎,能不能照顧一下學院派出身的文青小導演?我特麼真有點聽不懂你們這些商業上的門門道道,你這小子我算是看出來了,心裡頭跟明鏡似的,說不定這次跟歡悅的矛盾,就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趙春生嘆氣。
陳深笑罵道:“導演,你可別瞎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到現在我佔到一點便宜了?”
趙春生不耐煩的語氣響起:“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些你在戀綜的表現,你又不傻,拿自己的大好前途去跟歡悅嗑?歡悅也是,走了好幾年的下坡路,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跟車之萊聊了一下,歡悅居然在你跟浦濱之間選擇了保浦濱,也是奇葩,行了,我知道了,商務能拍就行,你說的對,這個商務拍起來,其實就是企鵝影片給你站臺。”
陳深笑了笑,企鵝影片給我站臺?還真不一定。
企鵝影片的領導大都是職業經理人,或者說高階打工人,對於他們來說,利益最大化才是他們的價值體現。
不過,無所謂,有些事不必跟趙春生解釋。
趙春生的動作很快,上午跟企鵝影片那邊的領導聊了一下,下午開了一個小會,第二天一早,商務部的人就帶著一個廣告導演出發了。
週一,夏青一還在家裡睡懶覺,被申海嵐一通電話吵醒了,讓她馬上到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