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呆怔不語,孟小北驚呼:“蕭逸不是‘那個’麼,他怎麼會嫖娼?!”
少棠皺眉道:“這回趕上市裡嚴打,朝陽分局本來就要徹查打擊東大橋學校附近非法營業的遊戲廳檯球廳,打擊尋釁滋事流氓活動。”
孟小北:“怎麼會查那家新開的澡堂呢?”
少棠瞅他一眼,不屑道:“你以為這種地方,是你每禮拜去的你們國棉二廠家屬宿舍大澡堂子?區別可大了!……這種洗浴城,從廣東那邊兒流行過來,都不太規矩,裡面有亂七八糟的人。去‘洗澡’的大多數是做生意的,有閒錢的。”
“據說有群眾舉報,可能本來也準備查,警方就搞突然襲擊,一查一個準兒,一晚上請出來二十幾人。”
祁亮臉逐漸變色,牙齒咬著下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孟小北微張著嘴,突然反應過來:“難不成……他嫖個男的?”
祁亮突然抬起眼,盯著少棠:“蕭老師當時真在裡面亂搞了?”
少棠點了一顆煙,眉頭擰緊,手裡不停擺弄煙盒,顯然也在做思想鬥爭,情緒上產生激烈的矛盾。他原先對蕭逸這人完全沒有好感,巴不得此人趕緊調走調到別的學校,眼不見乾淨,徹底掃除威脅……少棠說:“我是覺著,這裡面蹊蹺,有誤會。”
“我那朋友說,警方當場也沒有查到任何流氓活動,然而就直接拘留了一大批,蕭逸可能也無法說清楚當時在洗浴城裡幹什麼……但凡遇上嚴打交待不清問題的,無法證明自己沒做的,權當是做了,肯定全部拘留。”
“寧可錯殺,不會放過,抓一個是一個,嚴打就是這種政策。”
祁亮聽著,默然不語,起身出屋。
他在客廳桌上用壓力壺接水,結果“啊”得一聲燙了手,熱水隨混亂的心情潑灑了一地。
祁亮撅著嘴,賭氣似的,一腳又踢了他們家飯桌。上好的實木亮漆四腳桌,他爸花兩千塊錢買的,愣被他的皮鞋踢出一道濃重刺眼的劃痕!
孟小北倚著門框:“亮亮,那天晚上……咱倆不是在那家洗浴城門口看見你爸了?”
少棠:“……亮亮你爸到底怎麼回事?”
少棠臉沉下去,低聲質問:“亮亮?”
祁亮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哼了一聲:“我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