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蕭毅從樓梯下的餐桌旁探出腦袋,說:“舟哥,冰水在你床頭櫃上。”
盧舟浴袍內什麼都沒穿,蕭毅一探頭,盧舟就下意識地硬了,繼而想到這個角度他應該看不到,敷衍地嗯了聲,說:“你睡吧。”
盧舟回房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翻過來翻過去,聽到隔壁關門聲響。
怎麼不來說晚安?
過了一會——
“喂!”盧舟喊道。
外面沒有回答,盧舟又喊道:“喂——!”
“喂!”盧舟怒吼道,“蕭毅!”
盧舟肺都要氣炸了,一個打滾爬起來,不小心又在床邊踢到腳,痛得直抽冷氣,跳了幾下,出走廊去,要敲門,卻臉色一變,直接開門進去了。
蕭毅的房間裡,床上放著個一米多長的盧舟q版抱枕,粉絲送盧舟的q版周邊、圍巾、枕巾,都亂七八糟地扔在床上。裡面音樂一直響,盧舟嘴角抽搐,看著蕭毅的背影。
蕭毅只穿了條白色平角內褲,坐在轉椅上,頭上戴著耳機,專注地盯著顯示器螢幕,櫃子玻璃門倒映出他的正面,白皙的膚色,有點小運動系的身材,帶點點肌肉的手臂,漂亮的雙眼,劉海從耳機前捋出來些許。
盧舟下意識地摸了下嘴唇上,險些流鼻血。
蕭毅搖頭晃腦,食指在桌子邊沿敲了三下,開唱。
“嘴唇還沒——張開來……已經互相——傷害——”
蕭毅明朗的聲線登時就令盧舟震撼了。
盧舟的表情充滿了詫異,眼內充滿不可思議,繼而笑了起來,沒想到蕭毅唱得這麼好!
他屏住呼吸,聽著蕭毅唱完整首《蝴蝶》,他的聲音彷彿與現在的歌聲融於一處,那天盧舟看到蕭毅的筆記本螢幕上,播放著自己在《鐵馬冰河》裡的片花,只有他一個人。
蕭毅以一個漂亮的淡出,錄完了整首歌,聲音還有點激動而帶來的顫抖,繼而按著桌面,令轉椅轉過來,專心地閉著雙眼,面朝盧舟,仍未發現他的存在。
似乎在期待盧舟躬身,給他一個專心的吻。
盧舟嚥了下口水,那一刻,他的心跳彷彿停止了,蕭毅的頭髮、眉毛,在臺燈的溫暖黃光下閃爍著愛情的感覺,盧舟的心中彷彿有什麼呼之欲出,在劇烈地衝撞著。
蕭毅睜開眼,緊接著一臉尷尬,手忙腳亂地合上筆記本,盧舟哭笑不得,轉身回房,背靠房門,閉上雙眼,搖搖頭,手掌猛力摩擦臉部。
那天他帶著蕭毅回公司,被他的“帶鹽”笑得險些抽筋,蕭毅一頭霧水地出了走廊。
杜梅:“蕭毅這孩子挺踏實,對你也上心,公司打算培養一下。你上次動手打了他,我還不確定他願不願意留下來呢。”
“不願意?”盧舟沒好氣說,“他他他……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林堯:“蕭毅。”
盧舟:“就是!不給錢,白打工他都願意!你信不信只要我開口,他巴不得留下來?”
杜梅笑。
盧舟說:“他開始就是窮的,沒錢,我給他開了八萬,連工資帶補貼年終獎,多給他點吧。”
杜梅說:“你覺得籤他幾年合適?”
盧舟:“二十年吧,願意的話薪水再給他漲點,他唱歌好聽,不過我不希望他進娛樂圈,娛樂圈水深,現在都想紅,不擇手段的。”
林堯登時笑了起來,杜梅樂道:“沒有二十年的合同,你怎麼不說五十年,讓人賣身給你了,籤個十年的吧。”
盧舟一臉不滿意:“籤十年,他跑了我怎麼辦?”
杜梅哭笑不得:“你自己才籤五年,讓人籤二十年,十年他還不一定願意籤呢。”
林堯:“咱們公司缺經紀人,盧舟你帶帶他,看看能不能過幾年,打好關係了,讓他帶新人……”
盧舟登時被雷劈了一樣彈起來,難以置通道:“他?!他能做什麼!”
林堯嚇了一跳。
盧舟不自然地說:“他不行!你別看他脾氣好,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就是個窩囊廢!”
“噓。”杜梅指指門外,眼裡帶著責備,盧舟馬上變了聲音,警惕地看著杜梅和林堯,一臉防備地說:“我只要他當助理,不說別的,工資我開的,不要再調去做經紀,人你們另外找,合同上就這麼寫。當助理有什麼不好?我又不虧待他,非要天天累成狗?”
“好好。”杜梅說,“只要能哄住你就行。”
杜梅看了眼林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