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繁流程走完,最後?是萬眾矚目的擲瓶禮,寓意航行一帆風順。
攝像頭對焦禮臺,兩位主角,男人站在身著淡粉長?裙的妻子旁邊,今日海邊風浪尤盛,他上前,幫她攬緊了?白絨披肩,再朝後?伸手,接過呈來的香檳遞給她。
全場此刻肅靜,投注目光,見著女人將香檳酒瓶碰擊在艦艏,碎裂聲清脆,酒沫飛濺懸空,兩舷同時噴射絢麗彩帶。
眾人一致望向砍纜下水的郵輪,掌聲與奏樂齊響,外場施放氣球,漫天信鴿飛舞,郵輪上撤落彩花,場面?尤為壯觀。
下水儀式一直持續到中飯的點,郵輪公司的董事請吃飯,姜語不願應付,讓李京肆一併代表她去了?。她自己回酒店換衣服,一頓折騰要她半條命似的,換下禮服就往床上癱了?。
要命的是這遭還?趕得急,第二日就要返程,大家吃過中飯,一同踏上公務機。
同行的還?有李棠溪跟李雯,三人在沙發休息區齊聚下午茶時,約了?回國的麻將局,她們那兒?拉人,叫姜語到時來捧場。往日至多玩牌,李棠溪牌技都差,更別提搓麻。
姜語跟李雯都不期而同地懷疑她可不可行。
李棠溪不屑哼聲,指著她們:「你倆這是瞧不起人。」
李雯笑說:「到時又你一個人在輸,別來我懷裡哭。」
李雯說:「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新手保護期嗎?」
「也對,你只能依靠命運解決牌運了?。」
「嗯……嗯?聽起來怎麼不像誇人?」
姜語笑出聲:「因?為她就沒誇你。」起身,在李棠溪肩上拍拍,繞過沙發,轉頭招呼說自己先撤了?。那倆這就互懟起來了?,沒怎麼注意她,便笑著搖頭離開。
再去吧檯要了?兩杯調酒,回房間,李京肆還?坐在小窗前的桌邊,支起電腦,戴了?一隻藍芽。鮮少地,還?戴上了?眼鏡。
姜語走過去,酒放在他電腦邊,在對面?坐下,笑他是不是電腦字兒?太小。
他只抬頭,浪靜風恬看過來眼,早已習慣她這樣每日不逗他一兩句就渾身不舒服。
姜語捧著臉,歪斜著端詳他,日光打在他側邊臉,絨毛都一清二楚,像在發光,不禁讚賞:「我倒覺得還?挺好看。」
金絲邊,小框,配上身著得不太規整的襯衣,他比窗外疊在燦陽裡的雲層漂亮。
李京肆摘了?藍芽,往椅背散靠,伸手拿她送來的調酒,小啜一口放下,看她。
姜語笑說:「你適合當雕塑。」
「為什麼?」
姜語抿唇,形容詞在腦子裡跳了?半天,出口是:「不會說騷話?也不會亂動?。」
他那臉色顯見地凝滯,三秒後?,置下酒杯,合蓋電腦,起身,邊摘了?眼鏡,扔桌上。那雙向她看來的,微冷深幽的眼神,竟該死地叫她後?背發涼。
李京肆走過來,掐起她下巴,翹齒吮舌地瘋吻,從椅子上,到床邊,倆人一齊摔下去,床褥塌陷又彈起。
姜語沉喘著氣息推他肩膀,看他時目眩,沒力笑著:「李京肆,你真?挺小氣的,說不得你。」
「說得,怎麼說不得?」他埋下去,蹭她胸間,旖旎觸感?從腰腹滋生,聲音悶著,如潮水淹沒暗礁:「落地時間還?很長?,你慢慢說,我慢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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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姜語總算拖沓著把李家送的東西?都清整完。又休息過段時間,精氣神好不少,睡得晚,常是起來就吃中飯。
李京肆偶爾中午會回來,在餐廳坐著等她。
姜語在房間換衣服,晚了?些下去。
李京肆遠遠就看見她著身顯精神的高腰直筒搭黑長?袖走過來。要出門的裝扮。
等她落座,就問她是不是一會兒?要出去。
姜語嗯聲,拿起餐叉,邊吃著回應:「約了?下午的水療,晚上還?有之前應李棠溪的麻將局。」
李京肆頷首說:「我順道送你。」
姜語笑說:「又順道了??」
李京肆停了?餐叉,轉頭看她:「不順道也送。」
姜語噗嗤笑,說他這張嘴練得越發厲害。
吃過飯,整裝待發,姜語站大門口,等著李京肆進去一趟回來,小臂挽件黑風衣。
走來說:「把大衣披上再走。」
「室內冷不死人。」
「總有室外的時候。」
李京肆展開風衣,她嘴上不願:「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