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被一句承諾綁在一起,沒有任何利益保障。
他們不被承認,餘景從高中就應該知道。
這條路難走,也是曾經反覆聽到的勸告。
十年前的迴旋鏢終於紮在了他的身上,帶著陳年的鏽斑,足以致命。
輕輕的嘆息,彷彿被從胸腔中擠出來的一樣,急促而又沉重,餘景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疼得彎下了腰。
嘴唇上下一碰,話說出去也就說出去了。
可這之後密密麻麻的疼,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緩不過來。
從懵懂的十五歲開始,他的所有記憶都與祁炎聯絡在一起。
高中、大學、創業、結婚。
他幾乎過完了普通人的一生。
風風雨雨經歷過,柴米油鹽也沒出錯。
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他想不出別的過法兒。
「讓我一個人靜會兒吧。」
餘景輕聲說著。
「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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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景並沒有太多時間去難過傷心,因為他屁股後面還有一堆破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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