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是有些清醒。
他掙扎著把手從被窩裡拿出來,皺著眉往衣服裡掏掏,掏出個溫度計。
連珩伸手找他要,餘景就真乖乖聽話給了他。
三十八度多。
一個成年人能把自己燒成這樣也是某種程度上的厲害。
連珩理了理他額前凌亂的碎發。
餘景面板滾燙,凝了層細微的薄汗。
連珩的指腹帶了點繭,體溫偏低,擦過面板留下難以忽略的觸感。
餘景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輕嘆。
連珩驀然蜷了手指。
這似乎是餘景第一次生病,換以前都是連珩反過來被他照顧。
雖然兩人也就相差了一歲,但相比於連珩,餘景總是更加成熟一些。
連珩也照顧過人,但那些大多皮糙肉厚,根本不把感冒發燒當病來看。
如果發現異常,拍拍肩膀問一句「兄弟怎麼了」,完事兒後說「哦那你多喝點水」。
這不能放餘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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