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磚相接的縫隙，遲鈍的腦子裡胡亂閃過很多資訊，把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按著時間線串在一起。
其實菜楚楚這裡，餘景也搞不明白。
就像連珩之前說過，他都已經知道菜楚楚這個出軌物件了，殺人滅口這個理由並不成立。
無論菜楚楚死不死他和祁炎都不會再回到以前那樣，又何必非要搭上一條人命？
一旦出了命案，所有事情就幾乎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祁炎他至於嗎？押上自己的前途和以後？
還好菜楚楚沒死。
餘景下意識想鬆一口氣。
可他立刻想到：菜楚楚會不會「繼續」死？
——她轉院了。
餘景彷彿被劈頭蓋臉潑了盆冷水，那麼一瞬間的茫然後，冰涼的寒意從腳底板一路竄上了天靈蓋。
手指突然發力，一次性水杯被捏垮了杯身，裡面的熱水淋了他的整個手掌，淅淅瀝瀝往下滴著。
餘景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哆嗦。
徐楊拿掉他手裡的杯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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