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景還在睡,可能是累極了,轉進病房後就沒睜開過眼。
連珩不敢打擾他,更不敢離開,他怕這人一旦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又會去做什麼出格的事。
濕透了的衣服扔在盆裡,還有餘景的。
連珩從他的褲兜裡摸出自己中午交給他的鈴鐺,裡面的追蹤器被水泡過依舊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
經周老闆的提醒,連珩多長了個心眼。
不過也是因為今天白天餘景的行為太過反常,他隱約猜測也十有八九。
只是太快了,連珩以為有祁炎在,最起碼得等上一天。
不過就是洗了個澡的功夫,連珩擦這頭髮出來,就發現餘景的位置已經顯示不在酒店了。
海水濕滑無比,他差點沒抓住餘景。
差點就——
連珩睫毛一顫,垂眸看向床上安睡的餘景。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到底還是抓住那隻蒼白的手,心疼地弓起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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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景睡得很熟,沒有做夢。
再睜眼時是被消毒水的味道給燻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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