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只有他們兩人,落針可聞。
祁炎面容憔悴,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前額的碎發凌亂,未經打理,有些遮眼。
餘景動了動唇,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祁炎也並未多言,只是坐在他的身側,簡單解釋道:「手機提醒我你買了今天下午的機票。」
他們曾一同生活,親密無間,手機裡儲存著彼此的身份資訊,就像粘稠的膠水,即便撕扯得如何慘烈,也會有絲絲縷縷的粘液散落,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提醒著他們過去如何如何。
這是第一滴。
「我不會打擾你,」祁炎啞著聲說,「阿景,我想在你身邊呆一會兒。」
餘景沒有反應,等同於默許了祁炎的舉動。
他們並肩坐著,在沒有任何護欄的矮臺上,周圍人群或來或往,都腳步或急或緩。
直到登機的廣播響起,餘景起身走向登機口。
祁炎跟他一起,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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