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聽罷,挑了下眉頭:「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池衡學著他說話。
「沒精打採。」
「……」
四年沒見,兄弟間的默契尚存,池衡沒理由反駁,唉聲嘆氣地靠在椅子上:「難啊。」
馳戍:「難什麼?」
「日子唄。」池衡故意道,「努力這麼多年,地位沒站穩,連好兄弟都不支援我。」
此話一出,馳戍明白了。還在糾結代言那事。
馳戍扯由頭:「你又不靠這賺錢,別這麼悲觀。」
池衡一聽,吹鬍子瞪眼:「我不靠這賺錢我靠什麼賺錢?」
馳戍懷裡的情兒怯生生地說:「您靠顏值。」
池衡現在懂了,馳戍這把年紀為什麼這麼喜歡包小情人,嘴這麼甜,換誰不喜歡?要是個女的就好了…池衡悵然,是個女的又怎樣,他是異性戀又不代表什麼都行。再說了,他要是去包情人,明天就能黑紅出道。標題就是:《某富豪兒子奮鬥四年未果,憤然包小情紙醉金迷》。
池衡頓了頓,正眼遞給情兒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馳戍說:「阿霖。」
「我又沒問你。」
「我的人,你別撩撥。」
假正經,池衡心說。
剛才還讓人家給他餵草莓呢,問過名字就不樂意了。
池衡沒了和阿霖逗趣的心思,抬手轉桌子,決定把馳戍的草莓全吃了。
馳戍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口:「你最近是不是有個資源?」
「嗯?」池衡懶懶地掀眼皮,草莓往嘴裡送:「我有什麼資源?」
「跟俞則臨的。」
池衡噎了下。
「你怎麼知道?」
「俞則臨是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池衡解釋道:「是我的競爭對手。」
馳戍補充:「兼物件。」
「……」池衡:「你有病啊?」
馳戍驚訝:「沒這回事嗎?那看來是我的情報有誤了。」
池衡面色不虞。
談聞夾在他們中間,他們的暗語談聞一句都聽不懂:「什麼事啊?瞞著我什麼意思。」
池衡說:「我要去演耽美劇了。」
談聞一時沒反應過來,馳戍生怕火燒的不夠烈:「和去年跟我簽空調代言的明星。」
這麼說談聞就有印象了,當時池衡跨洋電話就打了上百通,全是跟他吐槽馳戍重色輕友的,談聞當時無聊,特意搜了一下俞則臨,確實好看,但怎麼看和馳戍都不搭對,不像是走後門簽的代言。
談聞慢條斯理地說:「真的假的?你知道男人怎麼做嗎?」
池衡沉默了。
池衡面露茫然。
他是去拍劇,又不是拍片,要知道怎麼做幹什麼?
那小說也沒床戲啊,難不成製片人看是俞則臨演,增個床戲給粉絲們看看?
那他特麼人生生涯第一個床戲要給俞則臨了?
池衡這麼想,一下有點收不回來。
談聞說得曖昧,馳戍心照不宣地笑了。
「小處男,你會嗎?」
池衡面色鐵青,不由得想入非非。
男的跟男的怎麼做?兩根放在一塊磨兩下?
這能爽麼?
池衡倏地回過神來,懊惱地咬牙,他是瘋了有病嗎,居然開始yy俞則臨這個傻逼,他特麼又不是真gay。
吃過飯,三人分道揚鑣。
池衡開車回家,路過商場。想著家裡零食囤貨不多,臨時決定去逛逛。
他住在市中心,是平海最大的購物地,池衡從前裝得慌,去哪都得戴個口罩,接連兩個月下來發現壓根沒人認識他,口罩戴得還憋得慌。池衡心忖著防範於未來,口罩塞兜裡,顫兢兢出門了,大牌地想著萬一被人認出來,他再戴上口罩。池衡那天在網紅街走了一個小時,愣是連個街拍拍他的都沒有。
自那後,他的兜裡少了口罩。
他把車停好,進到商場,直奔超市。
池衡拿了個大推車,到薯片區一次性抓了五六包丟進去。再往前走,想起顏森說吃堅果補充蛋白質防止肌肉流失池衡剛好看到,象徵性拿了一包堅果。
到了辣條區,池衡勾了下唇。
他的愛好獨特,池衡小時候對錢沒概念,家裡人管的也挺嚴,一週一百塊錢,隨便一個樂高就得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