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裡,獄寺隼人的神態難以辨別,有隱隱約約的火光映在銀髮少年的臉上,只是讓他碧色的眼裡多出幾分湧動的假象。
“但一致的是,她會無條件的忠誠每一任僱主,像一把刀、一個機器那樣,遵從主人下達的所有指令。”
“欸……怎麼這樣。”
沢田綱吉低下頭,聽到明顯有利於他的訊息,臉上見不到能被稱作“欣喜”的模樣。
獄寺隼人目光微移,他沒有說出口的是,或許就是有著這一層“保障”,reborn才會放心的讓一個完全身上侵染著屬於裡世界黑暗一面的傢伙來到並盛町。
無論怎樣的野獸,都會被脖頸上栓著的韁繩所牽制。
這麼想著的獄寺隼人按照他原本的動作,隨手掀開帳篷,看到了伸出手像是要出來的山本武。
他不由得被嚇了下:“喂,怎麼沒有一點聲音啊,守在這裡等著嚇人嗎?”
山本武自然的收回手,歪著上身看向獄寺隼人身後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沢田綱吉:“看你們一直沒進來,小鬼讓我出來看一下。”
沢田綱吉也如夢初醒的應了一聲。
直到躺進帳篷,逐漸陷入睡夢,心裡仍然惦記著獄寺隼人說的話。
直到一夜無夢,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帶著濃重的睏意打著哈切,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沢田綱吉的目光已經不自覺下意識尋找著被翻來覆去想了整個晚上的熟悉身影。
果然在熄滅的火堆旁看到了背對著他,看起來在低著頭專注地擺弄著什麼的日野咲。
少見的是,獄寺隼人也繃著臉站在對面。
見他走過來,難得沒有立刻興高采烈的迎上來,反而像是被定身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
“日野?”
沢田綱吉詢問地看向呆呆地睜著貓眼回望看向他的日野咲,目光又朝著對方手裡看去,一條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手鍊被少女捏在手裡,上面粘上了少許髒汙。
reborn只看了一眼,就給出了答案:“被弄髒的首飾,或多或少都會貶值呢。”
沢田綱吉回憶起可能造成這個結果的情形,似乎只有昨天他們掉進河裡,打水仗的時候比較符合會弄髒的場景。
又聯絡起眼前獄寺隼人的表現,一定是之前被獄寺扔出的氣球砸到了,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