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事實的確信:“我見過你?。”
喬魯諾歪頭,他腦袋頂上類似貓耳的髮型隨著這個動作搖晃一下,他沒?對此表現出特別的反應,只是垂下眼睫,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思索些什麼,而後語氣誠懇的表示:“抱歉,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沒?有見過小姐呢。”
喬魯諾也不反駁日?野咲的說?法,只是微笑著:“如果真的見過面,無論如何也一定會留有印象的。”
畢竟有著這樣鮮明的髮色,也很難讓人?忘記。
喬魯諾確信,自?己沒?有偷過紅色頭髮旅客的錢夾。
就?算是被偷的人?前來找麻煩,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困擾。
只不過,對方是米斯達帶來的人?。
喬魯諾偏頭,布加拉提正起身向門前走去,原本因為成績問題正被福葛揪住耳朵教訓的納蘭迦眼睛一亮,呼喚一聲名字,倒是沒?有立刻湊上去。
認識,但不算熟悉嗎?
而且,似乎也是福葛認識的人?。
一身破洞西裝的潘納科達·福葛雙手環胸,在外人?面前,沒?有再不留情面的訓斥納蘭迦。
喬魯諾眸光微動,沒?說?話。
“啊,不是說?見過現在的你?。”這段話聽起來有些難以理解,日?野咲說?的倒是很認真,語氣篤定,帶著某種確信,“在十年後。”
喬魯諾讓頭稍微傾斜,顯出幾?分無害,他不解似地從用?其他方向理解對方的話:“是在說?我們很有緣分嗎?”
“……”
日?野咲卻在來回的對話裡失去交流的念頭,態度瞬間惡劣下來,睜著沒?神采的眼睛:“聽不懂就?自?覺把?座位讓出來啊。”
喬魯諾還沒?出聲,椅背上就?從後面傳來明顯的震感,像是有誰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他目光微移,清楚在場有誰會這麼做,而且對方的座位也能很輕易的做到這種事。
日?野咲所站的方向,剛好?可以看清剛才銀髮男人?的動作,他手裡拿著雜誌,頭戴耳機不被周圍情況影響,上身沒?有移動,抬腿踹向喬魯諾坐著的椅背,假如沒?控制好?力氣可會把?人?踢倒也說?不定,他連眼皮都沒?動彈,塗著紫色口紅的嘴唇動了動,用?理所當然的口吻指使道:“新人?,去搬把?椅子回來。”
喬魯諾順著椅子被踢的力道低下頭,上半張臉在他動作下出現漆黑的陰影,沒?有抗議,沒?有暴怒,只一瞬,喬魯諾就?沒?什麼異議的站起身,沉默著開門走向外面。
唔,很有威嚴呢,或者說?是老?人?對新人?要走的霸凌流程?
日?野咲看著阿帕基的紫色發頂,默默想道。
他最終也選擇□□這個職業了嗎?
並不意外,畢竟來錢很快嘛。
看樣子他過得不錯,還成了布加拉提的隊員。
能在很久之後看到認識的人?,很值得開心,日?野咲也按照此刻真實的心情,向對方展露出洋溢著朝氣的笑容來,鋸齒狀的尖牙嚴絲合縫的相抵住,讓嗓音無法順利透過,變得黏糊糊的:“雷歐……”
金紫漸變的眼瞳無情緒地瞥向對方,暗含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雷歐·阿帕基眉心微隆,透露出不耐煩的訊號,翻開雜誌下一頁的聲響要和先前有著細微的區別,略顯刻薄的神態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臭小鬼,別再那麼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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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日?野咲剛好?在他話音剛落的後一秒,把?稱呼補充完整。
阿帕基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卻沒?有說?話。
一個維護正義、秉公執法的警察,再見面時已經成為了黑手黨的一員。
日?野咲歪頭,思考半天,主動走到阿帕基附近,在男人?擰著眉,搞不清楚她要做什麼時,像是年長?者會對年幼者做的那樣,暗含鼓勵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雷歐警官,我不會因此歧視你?的。”
從日?野咲第一次見到阿帕基的時候,對方就?一直是這副頹廢的姿態,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表面光線,內裡的靈魂仍然深陷在淤泥之中?,看不出絲毫對“生”的渴望,麻木的如同?把?自?己當做了一件工具,機械性的運轉,也不過是被人?為擰動了發條。
這樣的人?,歧視他也不會給?自?己產生多少優越感。
阿帕基冷笑一聲,嘴角扯動,眼中?嘲意清晰。
在喬魯諾外出搬椅子的空隙,日?野咲有時間更仔細的觀察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