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具體情況,想開口拿過來重新看一眼,但餘燃已經收好,又一直叭叭叭講著周硯憫的情況,根本沒給秦漫開口的機會。
秦漫被餘燃吵得頭疼,她抬手剛想制止,餘燃猛地轉身,對病床上的周硯憫問道:“周哥,你看看,還記得她是誰嗎?”
秦漫被打斷了思路,嘴唇張了張又閉上,盯著周硯憫,等著他的回應。
周硯憫眼珠轉了轉:“記得。”
秦漫靜靜的看著周硯憫等著他繼續說。
緊接著周硯憫又繼續說:“她是秦漫。我喜歡的人。最近,我正在追求她。昨天她好不容易答應和我約會。結果來的路上,我為了躲避一隻黑貓,撞上了樹,錯過了約會。”
秦漫瞳孔放大,望著周硯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諾大的病房裡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儀器聲。
本來剛才聽餘燃說周硯憫撞到腦袋,記憶可能受損的時候還帶著懷疑。現在聽到周硯憫說喜歡她,兩人是去約會的這一瞬間,秦漫確定——周硯憫可能記憶真的出了問題。
她抿了一下嘴唇:“你、你認錯人了。”
周硯憫手上打著石膏,腦袋也被固定著,不能動,只能用聲音回覆秦漫。
“我沒有。”
秦漫擰眉,正想告訴周硯憫事實,就見旁邊餘燃瘋狂衝她使眼色,壓低了聲音,說:“秦總,我周哥剛做完手術,還有點累,不如我們出去聊?”
秦漫嚥下話,點了點頭。
秦漫和餘燃離開了病房。餘燃走到最後,還不忘貼心地把門帶上。
因為是私人病房,寬敞的走廊外很安靜,沒有隨處可見的醫生護士,非常適合談話。
因為剛才的眼淚,餘燃現在眼眶還是紅的,紅得嚇人。他不在乎地揉了一把,然後鄭重地向秦漫轉告:“秦總,是這樣的。剛才醫生說了,我們周總要是真的出現了記憶出現混亂的問題,作為家屬要負責配合,不能刺激病人。”
秦漫沒說話,只是打量著餘燃。
這個餘燃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餘燃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所以你看,秦總,你是不是得配合一下週哥,這樣才能有利於周哥治療和恢復。”
秦漫不吃餘燃這一套,冷漠地回應;“治療周硯憫是醫生的事。”
餘燃一噎,沒想到秦漫會這麼絕情。
他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秦總,你不能這樣。再怎麼說,我周哥也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你現在這樣和外面那種睡了別人不負責任的渣男又什麼區別。”
秦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她不明白這和渣男又什麼關系,只能故作鎮定道:“我沒有。”
大約是看出秦漫不好對付,餘燃一咬牙,開始變得更為胡攪蠻纏起來。
“你就是。你看看我周哥,現在躺在床上,除了眼睛,沒一處能動。腦子還撞出了問題。雖然其他記憶還記得,就你這兒出了偏差,但萬一以後留下後遺症怎麼辦。秦總你不得幫著他恢復記憶啊?”
秦漫嘴唇微張,還沒說出口,餘燃又繼續:“秦總你要是不幫我們周總,那我只能每天讓人去你們公司總部門口舉著牌子,說你是拋夫棄......夫的人。”
以前秦老爺子退休後在家無聊時養過一隻鸚鵡,那隻鸚鵡活潑,聰明,能夠和人對話。就算沒人搭理它,它也能一個人說得津津有味。當時秦漫沒遇到餘燃,只覺得那隻鸚鵡是世界上最煩躁的生物,現在有了餘燃做對比。她忽然覺得那隻鸚鵡都變得可愛起來。
如果不是她還存在一絲理智,差點被餘燃的歪理饒進去。
講道理一向不是她的強項。她把目光掃向溫施雯。
溫施雯是秦漫捧上去的親信,秦漫大大小小的事她全都知道。她從剛才就一直跟著秦漫身後,就怕秦漫情緒不穩定,但礙於身份,一直沉默著,沒有插嘴。現在見秦漫望向她,立馬充當著發言人。
“嘖,你這人怎麼搞道德綁架呢?又不是我們秦總開車撞了周總。周總現在這個情況和我們秦總又什麼關系。本來他們就是去離婚的。”
“你說得對。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憑著我們周總和秦總這關系不得互相幫襯著啊。”餘燃想到什麼,放鬆了下來,靠在旁邊的牆壁上,輕飄飄的說:“況且就我們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