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防萬一,溫枝還是對夏行頌說:「現在在下雨,開車要小心一點。」
「好。」
聽到夏行頌的保證後,溫枝闔上眼睛。
可能是被宋嘉雨天飆車嚇到了,溫枝感覺自己這一整天都暈乎乎的。
回家的路上他坐在車裡睡覺,晚上吃完飯後又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間裡睡覺。
溫枝睡著的時候還沒有天黑,也就沒有開啟床頭櫃上的那盞小檯燈。天黑後,因為窗簾緊緊閉著,房間內漆黑一片。
除了溫枝的微弱的呼吸聲,只能聽到一些時不時出現的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時,房門輕輕地叫了一聲。
夏行頌悄悄推開門,隨即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把聲音控制在了最小,防止吵醒溫枝。
他走到溫枝的床邊,看到溫枝露在衣領外的脖頸和一小片胸口的面板。
夏行頌知道這種趁著溫枝睡覺時偷偷進入對方房間的行為很沒有道理,他是仗著溫枝沒有防備才可以這麼做的。
要是溫枝睡覺的時候把房間的門反鎖,他就沒辦法進來了。
夏行頌緩緩地低下腰,讓自己的臉貼近溫枝的頸側。
溫枝回家後就已經洗過澡了,夏行頌卻感覺溫枝的身上依然帶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不喜歡溫枝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但是現在的他也沒立場說什麼。
夏行頌用鼻尖慢慢地蹭著溫枝裸露在外的肩頭,呼吸聲稍微變重了些。
溫枝整個人看起來很薄,哪怕是穿那種寬鬆的假兩件衛衣都不會顯胖。
他上次溫枝按在懷裡的時候,心裡還有過一個荒謬的念頭——溫枝這麼薄,會不會被他捅破。
他眷戀地聞著溫枝身上的味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直到溫枝出聲,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夏行頌,你在做什麼。」
夏行頌進房間前就預想過溫枝中途醒來的情況,但是這一刻他真的被溫枝抓住後,他有些不知道所措。
溫枝平時也很少連名帶姓地叫他,一般叫的都是行頌。
「為什麼偷偷來我的房間。」
溫枝說這句話時其實並沒有質問的意思,他只是想問為什麼而已。
夏行頌沉默片刻,然後說:「對不起,哥哥。」
他嘴上說著對不起,姿勢卻並沒有改變。
房間裡很黑,溫枝看不到夏行頌的表情,他只能聽到聲音。
他剛睡醒,說話的語速和動作都很慢。他伸出手,尋著聲音的來源,摸了摸夏行頌後腦勺上的頭髮。
溫枝正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夏行頌在這時候壓下來,吻住了他。
溫枝驚訝了一瞬,想要說話,但是嘴被夏行頌堵著,只能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音節。
他的手還在夏行頌的後腦勺上,他的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抓了下夏行頌的頭髮。夏行頌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枝頗為無奈,他閉著眼睛,任由夏行頌親他。
過了一會兒,夏行頌似乎是終於冷靜了一些,總算是放開了他。
溫枝感覺夏行頌親他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大型犬在舔他的臉。
他的手摸索著,用手指按住了夏行頌的嘴唇:「我沒有說你可以親我。」
夏行頌沒有說話,不過溫枝可以從他愈發明顯的呼吸聲中聽出一些他的不滿和難耐。
「你的吻技也很差,」溫枝莫名其妙被親了這麼久,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評價道,「我感覺你要把我吃了。」
夏行頌再一次靠近他。
溫枝的手還是抵在他的嘴唇上,意思很明顯。
他低聲說:「哥哥,求求你。」
溫枝這才緩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在他放下手的瞬間,夏行頌又吻了他。
夏行頌開啟他濕潤柔軟的嘴唇,緊接著舔過溫枝潮濕的口腔,含住了溫枝的舌尖。
溫枝感覺自己被親得舌根發麻,他再次推開夏行頌。
「不要壓著我,」他說,「你很重。」
人的骨頭是很重的,像夏行頌這樣身高比溫枝高出一截,體型也比溫枝大一圈的人,體重也是要比溫枝重很多的。
溫枝按著夏行頌的胸口:「你的心跳好快。」
他看夏行頌一直有種哥哥看弟弟的心態,明明他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他笑著說夏行頌是毛頭小子,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