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斯池想自己和溫枝分手還沒幾天,夏行頌就橫插一腳。
他認識溫枝這麼久,他清楚溫枝是什麼樣的人,溫枝肯定不是主動的那一方,百分之一百是夏行頌的問題。
是因為夏行頌的存在,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就知道夏行頌不懷好意,他很早就看出來夏行頌在覬覦溫枝。
等了這麼久,夏行頌終於等到他和溫枝分手,立即乘虛而入。
莊斯池不想再次回想自己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他看到夏行頌和溫枝躺在一張床上的樣子,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不存在的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不想再想,可是他還是在想。
莊斯池越想越感覺怒氣上頭,他手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真的是在把夏行頌往死裡打。如果夏行頌稍微瘦弱一點,現在怕是已經倒在地上了。
夏行頌只是冷笑著,一下下地擋住莊斯池的動作,緊接著反手給了莊斯池一拳。
溫枝看他們互毆的架勢愈發嚇人,因為擔心他們出事,阻止道:「別打了。」
他的嗓子啞了,說話的聲音實在太輕,這一聲制止在這時聽起來和一枚針落到地上的聲音沒什麼不同。他咳嗽兩聲,然後又說一遍:「不要打了。」
可能是溫枝的制止起到了一點微弱的作用,他看到夏行頌和莊斯池的動作比方才慢了一些。
但是隨著莊斯池揮出的一拳,戰局又恢復到剛才的狀態。
溫枝覺得無奈,想要提高自己說話的音量,不過他剛一吸氣就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他的咳嗽聲叫醒了夏行頌和莊斯池,他們棄戰,然後走到溫枝的床邊。
溫枝除了臉,整個人都被裹在被子裡。他皺著眉頭,斷斷續續地咳嗽著,看起來可憐得要命。
他發現了,每次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打起來,最後都是要他來阻止,那些人才會停手。
今天這樣的場景他都不記得自己已經見過幾次了,每一次他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莊斯池自然而然把溫枝現在咳嗽的原因歸咎到夏行頌身上,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溫枝的額頭。
夏行頌離開房間,幫溫枝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溫枝好不容易停下自己的咳嗽,看著面前拿著水杯的夏行頌和滿臉憂愁的莊斯池:「可不可以不要打架了。」
他的聲音依然很小,不過這次另外兩個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莊斯池現在只是因為溫枝才暫時和夏行頌休戰,他還沒有清算完夏行頌橫插一腳的事情。
溫枝被夏行頌扶著坐起身。他的身上還是很痛,坐起來的時候都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幅度。
他看著夏行頌,一時間都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對方。他感覺很尷尬。
溫枝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溫水。
他雙手捧著杯子,用裡面的水暖手。片刻後,溫枝小聲說:「我昨天去參加了一個派對。」
他原本是想讓夏行頌先去房間外的,不過思考了幾秒,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莊斯池知道這件事情,溫枝出發參加聚會前還和他提過一嘴。他前幾天也收到了薛博文的邀請,但是他是真的沒空,所以就沒答應。
溫枝觀察著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然後說:「我喝了一杯葡萄汁。」
像是宋嘉本來說不來,結果人又出現在派對上這種事溫枝都沒有說。他把這些資訊都先省略掉了。
「喝了半杯葡萄汁之後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溫枝說到這裡,就有點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了,他深呼吸兩下,做好心理準備後,他委婉地解釋說,「喝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很難受,全身都很熱。」
夏行頌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溫枝說的這些反應,和他昨晚親眼看到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
難怪昨晚的溫枝看起來那麼異常,熱情黏人得和平時的溫枝差別很大。
他大概想到溫枝可能是不小心吃了什麼。現在聽溫枝這麼一說,他也明白過來,導致溫枝異常的根本原因是溫枝在派對上喝的那杯葡萄汁。
裡面肯定是加了東西。
夏行頌這樣沒什麼閱歷的人都能看出來問題所在,更何況是莊斯池。
溫枝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他確實沒到不諳世事的那種程度。但是比起莊斯池,他其實不太瞭解那個圈子裡的人究竟能幹出什麼沒底線的事情。
像是他昨天參加的那個派對,因為他要露面,為了投他所好,薛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