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溫枝看到了一家麵包店。
他叫了聲商季同：「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車，我想去買點麵包。」
「好。」
商季同在街邊停好車，然後先一步下了車。
他走到溫枝所在那邊的車門外，幫溫枝開啟了車門。
商季同也有自己的私人司機。
替人開車門這種事情平時自然不是他負責的，他的司機會替他開門。不過既然是和溫枝在一起，他願意當溫枝的僕從，為溫枝做這些原本由司機負責完成的事情。
等溫枝下車後，商季同替他關上了車門。
溫枝走進那家麵包店時注意力都放在貨架上，並沒有注意收銀臺後的店員，也就沒有看到對方的視線緊緊地粘在他的身上，分毫不離。
商季同看了眼那個店員。
他感覺這個人長得有點眼熟，他大概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對方。但是他一時間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算了，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商季同想。
他跟在溫枝身旁，接過溫枝手裡的盤子和夾子，語氣非常溫柔：「想吃點什麼？」
溫枝點了點貨架裡的蛋撻：「這個。」
商季同應了聲好，然後用手裡的夾子夾了兩隻蛋撻放在盤子上：「別的呢？」
溫枝把貨架裡的東西一樣樣地看過去，然後挑了幾樣，剛好放滿木盤。
這麼多東西他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溫枝想著到時候可以分一部分給夏行頌。
去收銀臺結帳的時候溫枝無意中看了眼站在收銀臺後的店員，在看清楚店員長相的那一刻，他愣了兩秒。
這個店員是他很久沒見的許容。
不過溫枝的怔愣只持續了極短的時間，他拿出手機，打算付款的時候被商季同攔了一下。
商季同說：「我來吧。本來打算帶你吃飯的，剛好換成蛋糕。」
溫枝沒有推脫，看著商季同付了錢。
在溫枝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收銀臺後的許容跑出店門，拉住了溫枝。
「有事嗎？」溫枝問。
許容說：「我有事想和你聊聊，可以給我兩分鐘嗎？」
溫枝看了眼商季同：「你先去車上吧，我等一下就過來。」
看著商季同坐上車後溫枝跟著許容走到了旁邊一出沒有什麼人的小巷裡。
「我和你好像還沒有熟到可以兩個人單獨聊天的程度。」溫枝說完，然後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許容說：「我被程明川辭退了。」
這和溫枝想像的原因一樣。
他嗯了聲：「不過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和你沒有關係嗎？」許容問。
他原本以為是因為溫枝的指使，程明川才會辭退他。
程明川這個人比他想像中還要狠，他被辭退後甚至找不到另一份相同的工作，最後只能來這家店當收銀員。
許容看著溫枝，這一刻他發現這件事真的和溫枝沒有關係。他們站得不算特別近，但是他聞到了溫枝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我和程明川分手，」溫枝停頓一秒，「很久了，具體多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要是我想整你，你的現狀可不會是現在這樣。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沒有那個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你要是覺得有問題，應該去找勞動仲裁。」
許容靠在身後的牆面上，一時間說不出話。
「多和你說一句吧。」溫枝淡聲道，「程明川這種背景的人都能把你整成這樣，你覺得我有必要出手嗎？」
許容也知道自己蠢。
聞言，他低低地笑了兩聲：「我努力這麼多年，還比不過他的兩句話。」
溫枝走到他面前，微微歪著頭，看著他的眼睛，臉上沒什麼表情：「那你更應該知道，我一句話就能讓程明川損失掉幾個億的專案。」
這麼近的距離，許容更加清晰地聞到溫枝身上的香味，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溫枝，就只是這一眼，他都已經有些心神恍惚。
許容聽到自己問：「你會和程明川複合嗎？」
溫枝反問道：「你會把用過的紙巾重新撿起來用嗎？」
溫枝懶得再多浪費時間，他轉過身，離開了小巷。
小巷裡，許容看著溫枝的背影。他聽到溫枝的回覆後鬆了口氣，溫枝確實沒必要和程明川那種人複合。
不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