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枝前兩天看莊斯池一隻手拿了兩瓶酸奶,以為自己也能做到,結果今天這麼一嘗試,他才發現這對他來說有點困難。莊斯池能那麼拿是因為他手大。
因為手拿不了,溫枝幹脆把酸奶揣在懷裡,接著回到客廳。
「家裡有酸奶,不知道你喝不喝。」溫枝一邊說,一邊把手裡和懷裡的酸奶放到了茶几上,「不喝酸奶的話,還有冰可樂。」
這兩句話是對孟與說的。
孟與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起酸奶。不過他沒著急著喝酸奶,而是有些好奇地問溫枝:「你男朋友不在家嗎?」
溫枝擰瓶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反問道:「我男朋友為什麼要在我家?」
「我以為你們已經同居了。」孟與說,「原來是我感覺錯誤了。」
夏行頌本來坐在旁邊安靜地喝著酸奶,聽到孟與這個直白的問題後他捏緊了瓶子。
很快,孟與又問:「你們現在還沒有分手嗎?」
溫枝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種問題確實是孟與能問出來的。
孟與搬到春景苑後時不時就會來他家。
溫枝和他聊天次數多了之後他發現孟與這個人的腦迴路和一般人是真的很不一樣。孟與經常會發表一些聽起來很驚世駭俗的觀點,像是「你為什麼不能同時談兩個男朋友」。
溫枝注意到夏行頌的情緒不太對,先伸手按住了夏行頌的手,輕輕地捏了兩下。
他說:「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分手的打算。」
孟與點頭:「那你什麼時候有分手的打算的話,可以聯絡我。」
溫枝拿起自己那瓶酸奶,慢慢地喝了一口:「像你一樣說話直白的人,其實我還沒見過幾個。」
「說話遮遮掩掩的話溝通是很累的。」孟與笑著說,「我喜歡這樣效率高的溝通方式。」
大概是職業使然,孟與每次來溫枝家都要留下點自己來過的痕跡。
今天他從客廳的紙盒裡抽了一張紙巾,然後在紙上畫了一隻貓。留下這隻貓後,孟與拍拍衣服離開了。
溫枝一開始以為孟與畫的是一隻普通的小貓,仔細地辨認了一會兒後他才發現右下角寫了一個wen。
這時他後知後覺,原來孟與畫的是他,不是真的貓。
溫枝輕輕地笑了聲,然後把那張紙巾留在了茶几上。
如果是一張普通的白紙,他還可以把紙收納起來,但是這只是一張紙巾,不太好收納。
他站起身,打算先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後再仔細想像怎麼處理這張紙巾。
不過等溫枝回到客廳後,他發現那張紙巾已經不見了。
家裡就他和夏行頌兩個人,東西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那就只能是夏行頌扔掉的了。
溫枝指著茶几:「剛才上面的那張紙是你扔掉的嗎?」
夏行頌愣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我以為是用過的,所以扔掉了。是有用的東西嗎?」
「也不算吧。」溫枝說,「扔了也沒事的。」
他很瞭解自己,他是不會去垃圾桶裡把東西撿回來的。
溫枝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夏行頌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在客廳待了一段時間後,溫枝說自己回房間換條褲子。
進了房間,他找到要換的褲子,脫掉了長褲,然後換上只在家裡穿的一條短褲。
溫枝坐在床邊,併攏自己的雙腿。
這條短褲真的很短,在溫枝坐著的時候,褲腿有一大半陷進了溫枝大腿肉和身體間的縫隙裡。乍一看就像沒有穿褲子一樣。
溫枝低著頭,把褲腿往外扯了扯。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上半身緩緩往後仰,最後躺在了床上,緊接著他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因為這個哈欠,溫枝流了點眼淚。他用手揉了揉眼睛。
就在這時,溫枝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伸手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一看,是莊斯池發來的訊息。
莊斯池問他現在在幹什麼。
溫枝說自己現在有點無聊,躺在床上在和他聊天。
回復完訊息,溫枝開啟手機自帶的相機,切換到前置相機,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照片裡的溫枝躺在床上,眼角帶著點紅。看得莊斯池心裡一緊。
溫枝這邊還在輸入新訊息,莊斯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