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宣輝和程致遠不一樣。
夏行頌對程致遠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他依然記得程致遠對於那些低位者的態度是帶有鄙夷和不屑的。
談宣輝雖然嚴肅,可對待其他人的態度是一視同仁的。
可以嗎?夏行頌想。
溫枝昨天問了夏行頌想要什麼樣子的生日蛋糕。夏行頌只是搖了搖頭,說不用生日蛋糕。
生日當天自然是要以壽星的想法為準的。
溫枝說不要蛋糕也沒事,然後又問夏行頌想吃什麼。
他知道夏行頌在這種事情上是沒什麼主見的,所以特地給出了兩個選項,家常菜和火鍋。
他原本想著夏行頌應該會選家常菜,沒想到夏行頌選擇了火鍋,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了。
夏行頌又說:「我請客吧。」
溫枝沒推脫,笑著說:「那好啊。」
溫枝提前排了號。他們到店門口時正好叫到了前幾號,只要再等一會兒就能輪到他們了。
站在門口的服務生熱情地迎上來,問他們有沒有取號。知道他們已經取了號後服務生招呼他們去等候區坐著等待一會兒。
「等一會兒吧。」溫枝說,「應該很快就會輪到我們了。」
夏行頌點點頭:「好。」
溫枝沒有吃桌上收納盒裡的小零食,他拿出手機,發現路澤雨還沒有回覆自己的訊息。
組合這幾天剛回歸,是最忙的時候。
溫枝上午看了路澤雨發過來的行程安排,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而且是公開可見的忙。
像是打歌節目錄製,溫枝可以直接去微博搜路澤雨的名字,只要在後面加上節目的名字,就有路澤雨上班的現場影片。
路澤雨今天早上四點還給他發了訊息,怕是根本沒有怎麼休息。
溫枝剛開始還想著過了這個月說不定會清閒一點。
結果路澤雨說,十二月要開始排練年末那些頒獎的舞臺了。
年末頒獎對於路澤雨這樣的愛豆來說是一年裡的重頭戲。
年度最佳藝人、年度最佳專輯和年度最佳歌曲都是插os要競爭的獎項。各家後援會早就開始組織粉絲投票了。
像是莊斯池現在的忙就是溫枝不知道他具體在忙什麼的忙,而路澤雨的忙碌全部都是可以親眼看到的,和全程直播沒什麼區別。
溫枝昨天還接了路澤雨打過來的影片電話,一問他在哪裡,他說自己在電視臺的洗手間裡。
還沒聊上幾分鐘,路澤雨就說自己要準備上臺了,然後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枝感覺自己周圍的人好像都很忙。
要麼是夏行頌這樣忙學業的,要麼就是莊斯池和路澤雨這樣忙工作的,只有他一個人在無所事事。
莊斯池這兩天算是比前幾天閒了一點,發訊息過來的頻率增高了,但也還是忙,不知道一天要喝幾杯咖啡。
時不時來找溫枝寒暄兩句的商季同也是很忙的——他可以從商季同給自己發訊息的時間段大致推斷出對方的工作休息時間。
大家都在忙各種事情。溫枝想。好像是因為我過得太悠閒了,這麼一對比就感覺人家忙得不行。
他其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業遊民,他是有兩家書店的。只是他平時都在當甩手掌櫃而已。
「唉。」溫枝輕輕嘆氣,然後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夏行頌問:「怎麼了,哥哥?」
溫枝喝了一口服務生倒的橙汁,把紙杯拿在手裡:「感覺莊斯池他們都很忙,你也很忙。好像只有我很閒。」
現在是在公眾場合,溫枝有意避開了路澤雨的名字。
夏行頌思忖片刻,然後說:「閒一點也挺好的。」
他沒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溫枝閒著,這樣他每天晚上回家時都能看到溫枝在家,這樣他會覺得很安心。
要是回家時發現溫枝不在家,他就會無法控制地開始不安。
「我還是太悠閒了,感覺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了。」溫枝回憶道,「你是二月的時候開始住到我這裡的吧,現在是十一月底,算一算也有九個月了,再過三個月就滿一年了。」
夏行頌回想起二月的那個雨天,他當時要是沒有來找溫枝的話,他現在說不定在哪個工地搬磚。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模糊不清的廣播聲傳來,叫號已經叫到溫枝他們了。
溫枝放下紙杯,站起身:「走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