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雨倒是一臉淡然,根本沒有偷情未遂被當場抓獲後的侷促。他看溫枝朝自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溫枝的手。
溫枝用力地扯了兩下,沒能扯開路澤雨。
他都有點無語了:「你先放開。」
路澤雨沒聽溫枝的,他看向莊斯池:「莊先生,下午好。」
他甚至語氣很好地向莊斯池打了招呼。
溫枝看著莊斯池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覺得事情往最難解決的方向發展了。
被現任男友發現自己在和前男友拉拉扯扯。溫枝自己都覺得這種事情很離譜。
他叫了一聲莊斯池,然後解釋說:「路澤雨說他在外面工作的時候買了禮物,所以過來把禮物給我。」
莊斯池清楚溫枝的性格,他知道溫枝不會答應和路澤雨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是溫枝不答應,不代表路澤雨不會強迫溫枝。
莊斯池走過去,強忍著沒有動手的衝動。他對路澤雨說:「鬆手。」
路澤雨語氣友好地回答:「為什麼?」
「我再說一遍,」莊斯池說,「鬆手。」
溫枝知道路澤雨再不鬆手的話就要出事了,他有點著急,又扯了一下路澤雨的手,但是路澤雨的手紋絲不動。
三個人僵持片刻後路澤雨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動作,他看向莊斯池的眼神就像在挑釁。
見到路澤雨根本不配合,莊斯池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拉開了路澤雨,讓溫枝坐在旁邊,免得波及到溫枝。
溫枝看著那兩人對峙的樣子,想要轉移話題,問他們要不要喝點水,他去幫他們倒兩杯水。
然而在他開口前的那一秒,莊斯池直接動了手。
沒多久,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溫枝不是第一次看這兩個人打架,他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勸架。
他想這兩個人明明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這樣的關係居然還能互毆這麼多次。
換成普通公司,路澤雨早被開除了。
「你比我想的還要下賤,」莊斯池的語氣陰惻惻的,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路澤雨,說的話很不好聽,「以為專門挑個我不在的時間就可以過來和他在一起是嗎?」
路澤雨還是笑著,只是眼睛裡並沒有笑意:「我可沒有專門挑時間,就算你在我也會過來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在不在根本不重要。」
兩個人越打聲音越大,罵得你來我往的。
莊斯池冷笑著說路澤雨是小三,現在眼巴巴地想要挖牆角真是賤得慌。
「我能當小三是我的本事,你有這個本事嗎?」路澤雨回嘴道,「你想當小三,他都不給你機會。你現在害怕死了,自己沒有本事留住他還怪我當小三?你有本事的話你也當。」
莊斯池又出手,路澤雨用手臂擋了一下,然後說:「你怎麼不當,是不想當嗎?」
溫枝跪坐在一旁,微微抬頭看向他們。
那邊路澤雨和莊斯池的戰爭還在繼續。
「你也好意思說我犯賤,」路澤雨也給了莊斯池一拳,「你當時也說了三個人……」
莊斯池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用拳頭打斷了他的話。
溫枝深吸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朝著那兩個人扔了過去。
打得正激烈的兩個人被靠枕砸到後都愣了幾秒,然後停下動作,扭頭看向溫枝。
雖然這兩個人已經停了下來,但是溫枝還是拿起了沙發上的另一個靠枕,再一次朝著他們扔過去。
因為這個靠枕比較大,再加上溫枝扔的時候沒用多大的力氣,靠枕只砸到了莊斯池和路澤雨的腰部。
緊接著,靠枕掉到了地板上。
溫枝其實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他剛才聽莊斯池和路澤雨在辯論小三這件事,他聽著聽著,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出軌路澤雨了。
他們說話時的底氣太足,他都要被這兩個人奇怪的邏輯帶進去了。
不過莊斯池和路澤雨很自然地認為溫枝現在是在發脾氣。
他們倆默默地停戰,然後彎腰把地板上的兩隻靠枕撿起來放回到沙發上。
溫枝看著他們,也明白了這兩個人現在的意思。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
溫枝主觀上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在另外兩個人看來,溫枝現在是在興師問罪。
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