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烤盤裡的黑色小蛋糕面面相覷時,莊斯池帶著一瓶紅酒姍姍來遲。
溫枝稍作思考,拿起一個紙杯蛋糕,偷偷地藏在自己的身後,迎面朝著莊斯池走了過去。
莊斯池沒注意到他拿了蛋糕,隨手把自己帶來的紅酒放在桌上,先解釋自己不是故意遲到:「臨時有個會要開,來晚了一點。」
「沒事。」溫枝搖了搖頭,然後問他,「你現在餓嗎?」
「還行,不是很餓。」
溫枝這才拿出自己藏在身後的蛋糕,遞到莊斯池面前:「試試看這個。」
既然是溫枝遞給他的東西,莊斯池肯定是會接的。他接過蛋糕,有些期待地問:「是你做的嗎?」
溫枝思考兩秒,然後說:「是行頌做的。」
正和路澤雨一起站在烤箱前等待火雞烤好的夏行頌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句話,他頗為茫然地看向溫枝。
旁邊的路澤雨則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莊斯池這個人向來是雙標的。
原本他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黑巧克力蛋糕而已,可是聽溫枝說是夏行頌做的之後他突然感覺這個蛋糕變醜了。
溫枝拿了一個小勺給他。
莊斯池選擇給溫枝面子,用小勺挖著吃了一口。
「吃起來像饅頭。」
莊斯池話音未落,溫枝就嘆了口氣:「果然失敗了,其實這個是我……」
「現在有點回甘,」莊斯池迅速改口道,「味道挺不錯的。第一次做能做成這樣很好了。」
餐桌旁有人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路澤雨還是夏行頌。
他們倆也嘗了嘗溫枝親手做的蛋糕,連味道都還沒嘗出來就開始說蛋糕味道很好。
溫枝當然知道他們只是為了給自己面子。
他自己也吃過了,應該是因為糖加得不夠,再加上烤的時間太久了一點,導致這個蛋糕吃起來像帶著焦味的饅頭。
以後再試試吧。溫枝想。
儘管溫枝的蛋糕做得不是很成功,但他和夏行頌他們一起做的烤火雞看起來還不錯——醃製火雞的調料是他準備的,填料的一部分也是他準備的,溫枝覺得自己還是有出力的。
餐廳的桌子和廚房裡的一樣,是長桌,兩個長邊每邊能坐兩個人,兩個短邊每邊只能坐一個。
溫枝倒是不太介意位置,他隨便坐哪裡都可以。
他坐下後夏行頌因為幫他拿了東西,所以沒能搶到他旁邊的位置,只好幽怨地坐到了溫枝對面的位置。
這個位置不僅會被烤火雞遮擋視線,還會被莊斯池帶來的紅酒擋。視野非常差。
莊斯池在美國待了四年,每年聖誕節吃火雞的時候都是配紅酒的。
因為今天要和溫枝一起過聖誕,他特地從自己家裡帶了一瓶紅酒過來。
莊斯池本來只想和溫枝兩個人一起喝的,可現在多了兩個多餘的人,他只能選擇性地無視。
因為在場的四個人裡只有夏行頌一個人是未成年,溫枝去拿酒杯的時候只拿了三個。
他給夏行頌另外準備了一瓶葡萄汁,開玩笑道:「葡萄汁和紅酒都是葡萄做的,同根同源,應該差不多吧。」
莊斯池一邊倒酒一邊嘲諷說未成年這個時間應該去睡覺了。
溫枝輕輕拍了下莊斯池的後背,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好了,明天不上學今天晚睡一點沒事的,高中生也要放鬆的。」
莊斯池的酒量很好這點溫枝是清楚的,不過他還不知道路澤雨的酒量怎麼樣。
他看著路澤雨神色自若地喝了紅酒又喝雞尾酒,什麼明顯的表現都沒有。
溫枝仔細地觀察了他一會兒,心裡大概有數了。
片刻後,溫枝看向正在沉悶地喝葡萄汁的夏行頌,安慰道:「成年之後再喝吧。」
溫枝只顧著看路澤雨的酒量,完全忘記了自己酒量不好這個事情。眼珊汀
還沒喝多少他就有點醉了,但是表面上看起來還好好的。
他還想拿酒杯,莊斯池先他一步,把酒杯拿走了:「你不要喝了,再喝你就要開始睡覺了。」
溫枝小聲咕噥:「還好吧,也沒有多少啊。」
莊斯池看他都開始自言自語了,抓住他的手腕,低聲說:「跟我來一下,有事和你說。」
他要是現在不給溫枝的話,那就要拖到明天了。
「啊,」溫枝愣愣地應了聲,點點頭,「好。」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