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莊斯池除了和她打招呼時說了幾句話後,好像就沒再說過話了。
換做是以前,莊斯池現在肯定在拉著溫枝一起聊天。然而莊斯池現在只是沉默地在沙發上坐著,臉色也不太好看。
大概是和圓圓吵架了吧。溫清沂想。
朋友之前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是溫枝和莊斯池這樣已經認識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不過這兩個人吵成這樣,溫清沂也是第一次見。
她思忖著過會兒找個時間單獨和溫枝聊聊。
雖然說現在是飯前閒聊時間,但真正在聊天的人並不包括莊斯池、夏行頌還有談宣輝。
夏行頌和談宣輝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他們倆參與這種群體聊天活動的方式就是坐在一邊安靜地傾聽。
但莊斯池和他們兩個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莊斯池今日心情不佳,他原本是想趁著今天向溫枝道歉的,沒成想路澤雨居然也來了。
他看著溫枝和路澤雨坐在一起的場景,平心而論,這兩個人從外貌和氣質上來看確實很般配,但這樣的場景看得莊斯池越來越心煩。
他一直注意著溫枝,所以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路澤雨的那些小動作。
路澤雨借著沙發扶手的遮擋,先是不老實地攬住了溫枝的腰,被溫枝瞪了一眼後又開始用偷偷地去碰溫枝的手。
溫枝這次沒有再拒絕路澤雨。
莊斯池就這麼看著路澤雨在背後拉著溫枝的手。
他越看越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但是他還是自虐一樣地看著那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自從莊斯池向溫枝告白的那天起,他就沒再和溫枝說過話。
他原本就不怎麼和夏行頌說話,也就不太瞭解夏行頌知不知道溫枝和路澤雨的事情。但從夏行頌前陣子什麼都不肯說的表現來看,夏行頌大機率是知情的。
莊斯池側過臉,看向夏行頌。
和臉色陰沉的他不一樣,夏行頌的表情算得上平靜。夏行頌只是平靜地看著對面的溫枝,什麼反應都沒有。
但是他的眼睛比以往更黑更沉。
幾人在客廳閒聊一陣後總算是到了晚餐時間。
晚餐的菜品都是按照溫枝的口味偏好做的。
因為不是那種嚴格意義上的生日宴,所以這頓晚飯的菜品搭配比較隨意。這邊剛端上來一碟開胃冷盤,那邊的傭人已經端著一碗小餛飩放到了溫枝的面前。
溫枝比較挑食,很多東西他都是不吃的。像是他面前的這碗小餛飩,碗裡只有透明的湯和餛飩,其它的東西一概沒有。
溫枝注意到夏行頌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對方也想吃小餛飩,於是輕聲問道:「你要吃嗎?要的話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做一碗。」
夏行頌搖搖頭:「不用。」
溫枝兩邊的位置上分別坐著路澤雨和夏行頌。以前總和他粘在一起的莊斯池現在坐到了夏行頌的隔壁。
他悄悄地看了眼莊斯池,然後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們吃過飯後,傭人把餐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隨後小心翼翼把生日蛋糕放到桌上。
蛋糕不是很大,分給在場的幾個人剛剛好。
溫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紙質的生日皇冠,讓溫枝戴上這個再許願。
溫枝看著她手裡的皇冠笑了笑,隨即答應下來。他接過皇冠,試戴了一下,發現尺寸太大了,整頂皇冠直接劃過他的腦袋,直接掉到了他的肩膀上。
一旁的夏行頌幫他把皇冠開啟,拿下來後再次插好,輕輕地戴到他的頭上。
溫枝終於戴好皇冠後路澤雨從旁邊拿來打火機,把蛋糕上的蠟燭依次點亮。
點完蠟燭,不知道是誰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溫枝站在蛋糕前,看著上面的蛋糕。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願望,但現在他應該虔誠許一個願。
他思忖片刻,然後雙手相合,微微低頭。半分鐘後,他彎下腰,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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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父母家回到春景苑後溫枝才知道路澤雨今天其實是要趕去外地的,凌晨一點的機票。
路澤雨的經紀人知道他今天居然還能抽時間去給物件過生日之後,咬牙切齒地跟他說必須提前三個小時回到宿舍,如果到時候沒有及時到宿舍,發生什麼後果都由路澤雨一個人承擔。
這種話當普通威脅聽聽就行了,路澤雨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的。今天可是他和溫枝在一起後溫枝過的第一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