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枝感覺這座城市的天氣真是變化無常,剛入冬時的溫度像是在拿人開玩笑似的忽冷忽熱的。前幾天的溫度他還能只穿一件單薄的上衣出門,今天就要開暖氣空調了。
不過看天氣預報,接下來的日子氣溫會逐漸降低,也算是穩定下來了。
溫枝把空調的溫度調成25度,然後躲進被子裡。
冬天的時候溫枝的手和腳都容易冷,像個小雪人。要是不開個空調,一整晚他的腳都是冰冷的。
前兩天他和夏行頌出門去逛街,他的手冷得和冰塊一樣。夏行頌知道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了他的手,等他的手暖和一點後才鬆開。
第二天,夏行頌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粉色熱水袋。不是充電的熱水袋,而是直接灌熱水暖手的。
夏行頌說以後他在外面手冷的話可以用這個小的熱水袋。
那個熱水袋現在正被放在溫枝的床頭櫃上,旁邊挨著放著全家福的相框。
溫枝看著它,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再過半個月左右就是夏行頌的生日了。
夏行頌看起來沒什麼喜好,溫枝挑禮物的時候還有些犯難。他思來想去,給夏行頌準備了一套西裝。因為是專門找人定製的,溫枝之前特地給夏行頌量了尺寸。
儘管夏行頌有些納悶溫枝為什麼要量他的尺寸,但還是聽話地配合溫枝。
現在西裝已經準備好了,應該要再配條領帶,還有袖釦。溫枝想。
現在還很早,沒到溫枝的睡眠時間,甚至沒到夏行頌的晚自習下課時間。
溫枝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點開自己和路澤雨的聊天記錄。嚴姍艇
路澤雨這段時間在拍下次回歸主打的v。
溫枝今天收到他發過來的全身照,綠上衣配紅褲子,頭髮也是紅的。
這種顏色搭配確實有點衝動,不過路澤雨這身衣服,綠上衣的綠是墨綠,長褲是正紅,看起來其實沒有特別奇怪——當然那頭紅髮確實太鮮艷了。
溫枝看過路澤雨一些打歌舞臺的造型,他發現上臺的路澤雨總是被打扮得比較誇張,那些造型通常不會出現在日常生活裡。
不過很適合上臺表演。溫枝覺得這身紅配綠的衣服也是差不多的。穿得花裡胡哨一些被人記住總比穿得中規中矩被人遺忘好。
路澤雨給這身衣服配的文案是「我感覺我穿得像一棵聖誕樹」。
溫枝看了他發過來的合照,發現有兩個隊友穿了亮麵皮褲,他笑了兩聲,安慰路澤雨說造型師好歹沒給你穿皮褲。
翻完自己和路澤雨的聊天記錄,溫枝把手機鎖屏。
他平躺著,望著天花板。
良久,溫枝慢吞吞地坐起身,下了床,準備去吃點東西。
他在置物架上翻翻找找,拿起一小盒沖泡土豆泥。
他撕開土豆泥的包裝,接了開水後把東西放到床頭櫃上,用附贈的小勺一圈圈地攪拌著。
等裡面的粉末慢慢變成土豆泥的樣子後之後,溫枝鬆開手,讓小勺留在裡面,準備等它冷卻一會兒再吃。
然而在他再次蓋上被子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溫清沂打來的。
溫枝幾乎是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迅速接通電話:「喂,媽媽。」
溫清沂說她現在在醫院。
溫枝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直至聽到溫清沂說出事的不是她的時候溫枝才放鬆下來。但很快,溫枝意識到這件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斯池他爸爸正在搶救,」溫清沂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我現在和他媽媽在醫院,斯池也在這裡。你能過來一趟嗎?」
溫枝一時間沒能說出話。
半晌,他回過神:「我現在過來。」
溫枝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出房間的時候太著急,還被絆了一下,他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還好他的褲子比較厚,不然就得留下一塊烏黑的痕跡。
他站起身,繼續往樓下跑。
溫枝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插了好幾次才插上。
他發動車子,只感覺越來越不安。
莊斯池父親心臟不好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不學醫,很多專業知識他都不瞭解,不過他知道對方似乎是有冠心病——他在初中時聽莊斯池說的。
這種事情不好過多追問,其它的資訊溫枝就不清楚了。
溫枝握著方向盤,心情愈發複雜。他和莊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