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直到手機的震動把他叫醒。
看到路澤雨說自己已經到春景苑的大門口了,溫枝才慢吞吞地起身,剛剛手機震得他手都有點麻了。他一邊回訊息,一邊往房間外面走。
【〇:我來門口接你嗎?】
【路澤雨:不用,學長讓門口的保安放我進去就好,我記得學長家的位置。】
【路澤雨:學長你在家裡等我就可以了,不用出來。】
【〇:好。門鎖的密碼是0830,你到時候直接進來,不用按門鈴。】
溫枝拿著手機,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安靜地等待了一會兒。
路澤雨來到他面前時他依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正不住地點著頭,和大學生上早八時的狀態沒什麼區別。
「學長。」路澤雨叫他。
被這麼一叫,溫枝如夢初醒,抬起頭,看到路澤雨正彎腰凝視著自己:「你來了。」
因為剛剛才睡醒,溫枝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啞的。
他微微仰起臉,打量著眼前的路澤雨。
路澤雨這段時間的發色比較穩定,一直都是金髮。看髮根的顏色,應該是今天剛補漂過髮根。
昨天視訊通話裡的路澤雨的髮根還是黑色的,今天就變成金色了。
「不好意思,我非要這個時間過來。」路澤雨笑著問,「學長現在很困嗎?」
溫枝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搖頭道:「不是很困。」
路澤雨看溫枝都差把困這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他把先前一直裝在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溫枝的面前:「給學長的七夕禮物。」
這是一隻藏青色的方形小盒子,上面繫著月白色的緞帶,正好把品牌logo遮擋住。這個大小的盒子,裡面裝的東西大機率是什麼首飾。
溫枝有些意外地接過盒子:「禮物?」
「之前就準備好了。」路澤雨解釋道,「本來想在七夕那天給學長的,但是這幾天一直很忙,過不來,一拖就拖到現在了。」
怪不得路澤雨一下班就著急著趕過來,原來是為了送這個禮物。
溫枝用食指的指腹摩挲了一下盒子的右面,詢問道:「我能現在拆開嗎?」
「當然可以。」路澤雨說,「我就是為了看學長當面拆禮物才送過來的。」
溫枝解開緞帶,看到盒子上的品牌名字,是之前程明川經常送他的那個品牌。他把盒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啟了盒子。
裡面躺著一對耳釘。
「在外面工作的時候看到了這對耳釘,感覺很適合學長,然後就買回來當禮物了。」路澤雨的語氣滿是期待,「學長要不要戴一下試試?我可以幫你戴。」
溫枝看著路澤雨,他沒有拒絕對方的提議,應了聲好。
路澤雨兩隻耳朵加起來起碼有七個耳洞,平時一堆亂七八糟的耳釘隨便戴。他私下給自己戴耳釘的時候完全沒講究,動作粗糙得很。
但是給溫枝戴耳釘就不能那麼弄了,不小心點的話會弄疼溫枝的。他還沒來得及好好表現,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被扣印象分。
路澤雨輕輕地捏著溫枝的耳垂,心猿意馬地想學長的耳垂捏起來薄薄一片,很軟。他小心地幫溫枝戴好耳釘後發現溫枝的耳廓都紅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愉悅:「學長的耳朵都紅了。」
溫枝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點癢。」
路澤雨仔細地看了看他耳垂上的耳釘:「確實很適合學長。」
「謝謝。」溫枝按照正常的收禮流程對路澤雨道謝,然後他說,「不過我沒有給你準備七夕禮物,你想要什麼禮物?」
溫枝沒有過七夕節的習慣,也就沒有準備這個節日的禮物。但他現在收了路澤雨送的七夕禮物,那他肯定也是要給對方準備一份的。
路澤雨沒有先回答溫枝的問題,而是說:「學長,我有點渴,能喝杯水嗎?」
溫枝一愣,隨即點點頭。他摘掉了那枚耳釘,然後把它放回原本的盒子中,又蓋上蓋子:「上樓吧。他們倆應該在睡覺,我們要安靜點,別把他們吵醒了。」
他說的他們倆指的是夏行頌和莊斯池。溫枝說這句話是為了讓路澤雨控制說話的音量,路澤雨卻有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學長,」路澤雨不懷好意道,「我們這樣看起來好像在偷情。」
溫枝無奈地閉了閉眼睛,路澤雨以前明明是個靦腆的男生,到底是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