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不斷地在重複惱火和想開這個過程。直到現在他都還惦記著溫枝沒給他打電話的事情。
溫枝是不是根本沒把他當成男人?
莊斯池想起自己一個月前突然說要和溫枝一起睡的那個晚上。
在知道他也喜歡同性的情況下,溫枝答應了他的要求,完全不介意和他同床共枕。
莊斯池知道自己現在的很多想法都是毫無道理的,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溫枝看他不回答,輕聲問道:「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嗎?」
說完,溫枝又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仍然沒等到莊斯池的答案。
看來真的是不能告訴他的事情了。溫枝想著,開啟了自己順手帶出來的那瓶礦泉水。他擰開瓶蓋,慢慢地喝了一口水。
溫枝咬著瓶口,思緒飄到了其它地方。其實他是有點難過的,他沒想到莊斯池會不願意告訴自己最近這些事情的遠影,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才不能告訴他呢。
他想得出神,維持著現在的動作出神了好一會兒。
一路上誰都沒再說話。
到醫院後溫枝才開口說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句話:「等一下和路澤雨見面之後你不要和他吵架。」
溫枝都不清楚莊斯池和路澤雨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兩個人每次見面就像是鞭炮碰到了火花,不僅是聲音大,還非常危險。
莊斯池的回答出乎溫枝的意料,他說:「我就不上去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發訊息給我。」
溫枝怔愣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他想自己應該不會在路澤雨那裡待太久,到時候早點下來找莊斯池就好。
路澤雨的病房在最高層。溫枝站在電梯裡等待電梯緩緩上升時想到一件事,莊斯池最近這麼奇怪的理由可能和父母有關。
莊斯池的父母對待他的時候確實很溫和,但他們對莊斯池的要求也是真的嚴格。莊斯池估計被折磨得夠嗆。
溫枝這邊還在沉思,電梯已經抵達路澤雨病房所在的樓層了。
他聽到提示音,回過神,走出電梯。
溫枝在一間病房前停住腳步,敲門的時候還在想距離上次路澤雨來醫院看自己只過去了一個多月。路澤雨因為職業問題,住的也是單人病房。
他剛放下手,門就從內部被開啟了。
溫枝看到右手打著石膏的路澤雨站在門口。
路澤雨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莫名穿出了一種時尚睡衣的感覺。
他和溫枝打了聲招呼,隨後說:「進來吧,學長。」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溫枝說,「我本來以為其他成員和經紀人會在的。」
「其它成員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啊,他們早回宿舍去了,和我不一樣,他們明天還有行程要跑。」路澤雨低低地笑了兩聲,「經紀人倒是在,不過我和他說有人要來看我,他很識趣地去外面了。」
溫枝問:「經紀人不用看著你嗎,萬一你碰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呢。」
「不會。」路澤雨用沒打石膏的那隻手隨意地撩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坐,「在這裡能碰到什麼危險。」
溫枝沒坐下,而是仔細地盯著路澤雨臉上的傷,頗為擔憂地問:「你臉上的這些傷口會留疤嗎?」
身體上的傷疤倒是還好,愛豆的臉上要是留傷疤了可是大問題。
「應該是不會留疤的,學長不用擔心。」路澤雨說,「畢竟我可是要靠臉吃飯的。」
溫枝抿了抿嘴,又想起自己看的那個現場影片。他問:「你下午是怎麼從臺上摔下去的?」
路澤雨回憶道:「先是耳返漏電吧,很突然,上一秒還是好好的,下一秒就漏電了,那個時候我都以為我這隻耳朵的耳膜要被電穿了。然後我就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腳,拉了我一把。」
溫枝聽著這個耳返漏電的描述,不自覺地蹙眉。
他之前也被一個漏電的耳機點到過,當時直接嚇得他尖叫了一聲。能讓路澤雨停住動作的疼痛,他很難想像。
然而比起耳返漏電這種意外事件,路澤雨被人拉下臺這件事顯然更嚴重。
「那種場合把人拉下臺和謀殺沒區別。」溫枝說,「是黑粉嗎還是……」
路澤雨把溫枝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是在他面前彎下腰:「學長,這件事是誰幹的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因為查不出來。現在那麼多人,要怎麼找人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