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早上起來,打了兩桶水,又掃了掃院子。這幾天養傷,都憋壞了,這不昨天就恢復差不多,今天干了點活,活動活動筋骨,感覺舒服很多。
周士剛放下掃帚,正要再找點活幹,馮燕走了過來,看著周士甜甜地笑著說:“周郎,吃早飯了。”
周士爽快地應著:“來了!”
二人進屋吃飯。整個鄧莊,包括莊民都效仿鄧晨主院的做法,一家人集中用餐,都照著少主的桌椅仿作,雖然簡單,粗糙了些,但是功用是一樣的。吃起飯來比跪坐或者蹲著吃舒服多了,所以不到一個月,全莊普及。
一家人坐在一起邊吃飯邊溝通感情,一團和氣。但是在周士看來,無比稀奇。周士問馮燕:“昨天,我就想問來著,感覺你家吃飯跟別人家不太一樣啊!”
馮燕熱情地給他夾了菜,然後笑著說:“是不是說這桌椅,這是我們少主的發明,老百姓發現特別好用特別舒服,很快全莊就流行起來了。至於分餐,本來我們莊民就不講究這些的,聚在一起吃飯特別好。”
這些日子周士沒少聽馮燕談起他們少主,周士真想一見鄧晨真容,可是自己現在連護院還不是呢,想想有點遙不可及。
馮柱放下了碗筷說:“周士,今天就讓馮燕帶你去莊裡,我還有任務,要去縣城送酒,放心我已經跟總護院鄧松打好招呼了。”
周士面上熱情感謝著:“謝馮翁,你忙你的。”可是周士想起來了在公主府的遭遇,公主府府兵從都尉到百夫正無不嫉賢妒能,就憑一個普通莊民打個招呼,還不是親自帶我去,八成沒戲,算了,總歸人家一片好心,就當溜達散心了,也憋了十天了。
馮柱讓女兒馮燕陪著周士去莊裡找總護院應徵護院,自己趕著馬車去縣城送酒,可以捎上他們兩個,只是進了莊裡就要分開了。兩人坐在馬車上,悶著無聊,周士讓馮燕講講鄧晨的事情。馮燕一提起少主,立馬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講起來:“說起來我們少主吧,最近變化特別大,也不賭博了,也不打架了,就連酒也不怎麼喝了。卻變得跟神仙一樣,做出特別多神器和天上才有的美味。”
周士笑了,心想這丫頭肯定沒出過莊子,沒見過世面,什麼東西都誇大其詞。饒有興趣地說:“那可真是神仙下凡。他具體都做了什麼神器什麼美味啊?”
於是馮燕就滔滔不絕地講:“少主做了火鍋,就是那肉啊菜啊在釜裡涮幾下,然後蘸醬吃,特別好吃特別香,據說最主要是那醬料很特別,別人不會配;還有炒菜,特別好看,特別好聞,吃著特別香;對了,還提煉精鹽,那精鹽特別細,特別純;還有釀酒,他釀的酒特別辣,特別好,也特別貴;對了,他還會做花露水,就是特別香,香味能在身上停留特別久那種;還有特別神的,他能大夏天做出冰塊來,特別神奇的;像製作桌椅你都看到了,還做了一種古怪的犁,用它犁地特別快,只用一個人一頭牛就行的;對了,這個你肯定感興趣,他讓人做了諸葛連弩,就是能夠連續射擊,特別快特別準;對了,少主現在讓人折騰造紙,還弄出鉛筆來,特別方便,不用蘸墨的,還有什麼活字印刷,據說能印書的,可以特別快特別好的。對了他還要辦學堂,要讓全莊二十歲以下不論男女全都要上學堂,不但不要銀子,還給銀子呢,你說我們少主是不是特別好,特別神?”
馮燕的話根本停不下來,雖然“特別”特別多,周士還是聽得入了神,彷彿那些新奇事物已逐一展現在他眼前。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馮燕:“這些都是鄧莊主做的?那他不是真成了神仙?”
馮燕撲哧一笑,脆生生地說:“周郎,少莊主是阿翁看著長大的,不過就連阿翁都說少主變化太大,特別像神仙附體。”
說話間,馬車已駛進了莊裡。他們下了車,周士跟隨著馮燕,穿過莊子裡的綠蔭小道,彷彿走進了一個世外桃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增添了幾分詩意。不久,他們來到了一片開闊的校場。
校場上,一群護院身著統一的黑色緊身衣,手持長矛,威風凜凜地站著。鄧晨想選拔軍事學堂學員,他要多維度考察,這批人將來會成為軍官,成為將領,是要帶兵平天下的,馬虎不得。今天鄧晨和總護院都作為普通護院站在佇列裡,跟其他護院一樣接受訓練和指揮;而他選定的考察物件,依次角色扮演總護院,行使訓練指揮權,以此考察領兵素質。現在是鄧巖站在佇列前端,行使總護院權力,他一臉嚴肅地監督著訓練。看到周士和馮燕的到來,他只是微微點頭,便繼續專注於訓練。
周士的目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