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們紛紛退出公堂,陳靖也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顯得格外高大。
隨著百官的散去,空曠的大殿中只剩下甄阜、甄猛和梁丘賜三人。甄猛的急躁與甄阜的怒火在空氣中交織,梁丘賜則在一旁默默觀察,思索著對策。
甄猛搓著手,急切地說:“二叔,趕緊發兵啊!再不動手,范家那老小子可就跑了!”
甄阜怒不可遏,瞪著甄猛:“你這腦子裡除了打打殺殺還有什麼?今天要不是你梁叔機智,我們甄家的臉就讓你丟盡了!”
甄猛一臉委屈,嘟囔著:“那陳靖敢呲牙,幹他不就得了。”
甄阜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來,作勢要打,卻又無奈地放下:“乾乾幹,你這腦子裡就只有打!陳靖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他背後可是有人的。”
梁丘賜見狀,知道不能再讓這父子倆爭執下去,便上前一步,輕聲說:“二位,消消氣。陳靖這事兒,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甄阜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轉向梁丘賜:“兄弟,你有什麼好主意?”
梁丘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不妨先找個‘正當理由’,讓他自己犯錯,到時候罷官也是名正言順。”
甄猛聽得雲裡霧裡:“正當理由?他陳靖向來清正廉潔,哪有什麼錯可犯?”
梁丘賜冷笑一聲:“這世上,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我們可以製造點‘意外’,讓他不得不犯錯。”
甄阜眼睛一亮:“說下去。”
梁丘賜繼續道:“比如,我們可以暗中讓人舉報陳靖貪汙,或者與某些不法之徒有牽連。到時候,我們再‘迫於壓力’,對他進行調查。一旦他慌了神,自然會露出馬腳。”
甄猛聽得津津有味,一拍大腿:“妙計!妙計!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甄阜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就按梁兄說的辦。至於范家,我們先暫緩一天,先解決了陳靖這個心頭大患。”
而陳靖,對此還一無所知。他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為宛城的百姓謀福利,為正義而努力。他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已經在暗中悄悄展開。
郡府例會一散,鄧肖就得知公堂上發生的一切,他迅速來找鄧晨彙報情況。
鄧晨見到鄧肖,心情不由緊張起來,急切道:“怎麼樣了?”
鄧肖回道:“少主莫急,公堂之上出了岔子,今天范家不會有事!”
“怎麼?難道我猜錯了?”
“哪裡?少主你真是料事如神啊!那甄猛果然如你所說公堂之上告狀,想讓甄阜發兵剿滅反賊!不過甄猛把事情說得亂七八糟,漏洞百出,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反對甄阜出兵!”
“哦?還有這事?是誰?”
“司隸校尉陳靖”
“不好,他會有麻煩。”
鄧晨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陳靖的勇敢行為雖然令人欽佩,但在甄家的勢力範圍內,這樣的正直無疑會招來禍端。
鄧肖見鄧晨憂心忡忡,便問:“少主,我們難道不應對陳靖的義舉表示支援嗎?”
鄧晨停下腳步,沉聲道:“支援自然是要支援,但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讓陳靖因為我們的行動而陷入更大的危險。”
他思索片刻,然後對鄧肖說:“你現在要做三件事。首先,密切監視甄家的一舉一動,特別是甄阜和甄猛的計劃,我擔心他們會對陳靖不利。”
鄧肖點頭,認真記下鄧晨的指示。
鄧晨繼續說:“第二,派人秘密聯絡陳靖,表達我們的敬意,並提醒他小心甄家的報復。告訴他,我們願意在必要時提供幫助。”
鄧肖再次點頭,表示理解。
鄧晨最後說:“第三,加快我們遊行示威的準備工作。陳靖的行動雖然暫時緩解了范家的壓力,但甄家的威脅依然存在。我們必須儘快行動,以輿論的力量,制衡甄家的暴行。”
鄧肖聽後,立刻行動起來,他知道時間緊迫,不能有絲毫懈怠。
鄧晨獨自一人留在屋內,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知道,這場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陳靖的正直和勇氣,讓他看到了希望,也讓他感到了責任。他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陳靖這樣的忠良之士,同時,也要為宛城的百姓爭取到應有的正義和平安。
媯菁站在郡學的庭院中,晨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堅定而又充滿期待。她已經完成了動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