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些四散逃跑的官軍,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滿——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打敗了。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那是荊州牧的座駕。馬武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疾步追上去,用他的長戟一下鉤住了馬車,力氣之大,竟然讓馬車無法前進。
馬武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他大步走上前,毫不猶豫地解決了駕車的人。荊州牧,這位曾經威風八面的州牧,現在卻只能束手就擒。
馬武雖然勇猛,但他出身卑微,從未見過如此高階的官員。他抓住了荊州牧,卻不知該如何處理。他的心中有些畏懼,不敢輕易下手。
於是,他將荊州牧交給了其他的頭領。這些頭領們聚集在一起,他們討論著該如何處理這位州牧。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他們決定釋放荊州牧。這個決定讓綠林軍的名聲更加響亮,人們開始傳說綠林軍是一支有底線的隊伍,他們不會濫殺無辜。
但這場戰鬥也讓綠林軍的膽量變得更加壯大。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開始攻打更遠的目標。竟陵、雲杜縣、安陸縣相繼被攻下,綠林軍的勢力範圍不斷擴大。
隨著實力的增強,綠林軍的行為也開始發生變化。他們開始擄掠婦女,帶到綠林山中供自己享樂。曾經的普通百姓,現在卻變成了恃強凌弱的土匪強盜。
沒有正確的信念,沒有長遠的目標,更沒有嚴格的紀律,這就是那時農民起義軍的模式。綠林軍的人數迅速增長到了五萬人,雲杜縣周邊的官府再也無力控制他們。
在那個動盪的時代,綠林軍的名聲如雷貫耳,但他們的好運似乎走到了盡頭。有句話說得好:萬事休瞞昧,舉頭有神明。地皇三年,綠林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這次,他們的敵人並非來自外部的官軍,而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瘟疫。疫情如同幽靈一般,在綠林山中悄然蔓延。綠林軍的頭領們缺乏衛生防疫知識,面對疫情的爆發,他們手足無措,沒有采取有效的隔離和治療措施。
隨著疫情的迅速蔓延,綠林軍計程車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他們的人數從五萬銳減至兩萬多。綠林山,這個曾經的避風港,現在成了疫情的高風險地區。士兵們計程車氣低落到了極點,他們知道,如果再待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在被逼無奈之下,綠林軍做出了艱難的決定——離開綠林山。他們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聚集在一起,於是決定分成兩支隊伍撤離。第一支隊伍不到兩萬人,由王匡、王鳳帶領,他們計劃向北進入南陽郡。因為王匡、王鳳是新市人,所以這支隊伍被稱為“新市兵”。
另一支隊伍大約五千多人,由王常、張卬等人帶領,他們向西進入荊州南郡的藍口,這支隊伍被稱為“下江兵”。
地皇三年七月,新市兵來到了北邊的隨縣,他們希望能夠攻佔這裡。但他們的力量有限,隨縣一直未能攻下,只好暫時駐紮在這裡。
就在這時,平林邑的陳牧和廖湛看到了機會。他們一見綠林軍的到來,立刻召集了一千多人起義,跑到隨縣和新市兵匯合。這支隊伍來自平林邑,因此被稱為平林兵。就這樣,新市兵和平林兵滯留在隨縣一帶。
新市兵和平林兵的人數加起來也不多,大約兩萬人。他們渴望擴大自己的勢力,但面對強大的敵人和內部的疫情,他們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劉嘉接觸的綠林軍正是王匡王鳳領導的新市兵和平林兵合併後的綠林軍。
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分,劉嘉才從沉睡中醒來。他的頭疼得厲害,彷彿要裂開一般。昨晚的酒宴讓他有些疲憊,但他知道,他沒有時間休息。他必須儘快瞭解綠林軍的實際情況,才能找到說服王匡和王鳳聯盟的方法。
劉嘉走出營帳,四處走動,觀察著綠林軍的日常生活。他看到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在賭博,有的在閒聊,有的在曬太陽。他們的生活看似無憂無慮,但實際上缺乏紀律和目標。
將領們也沒有什麼規矩,或者說,他們遵循的是山大王的規矩。他們對士兵的管理鬆散,更多的是依靠個人的威望和力量來維持秩序。劉嘉注意到,這些將領們似乎只關心眼前的利益,對於未來並沒有太多的規劃。
士兵們更是缺乏約束,他們沒有什麼信仰,也沒有什麼追求。他們的目標很簡單:有酒有肉就夠了。他們並不關心什麼拯救蒼生、拯救天下的大事。從他們過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