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意:「」
這話讓季澄意怎麼接?
他總不能說藺謹獨太大太兇所以他有些害怕吧?
看出他有話難以啟齒,藺謹獨也表示尊重地說:「如果季總真的不願意跟我做的,可以在明晚之前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不然還請季總別忘了把明晚的時間留給我。」
不等季澄意再說什麼,藺謹獨就起身站好:「那我走了,季總拜拜。」
季澄意今天雖然不用去公司,但要處理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上午的時候,他收到關蘊給他發的一段影片。
影片是昨晚黃松在包廂出醜的畫面。
雖然黃松沒有喝多少加料的白酒和檸檬水,但因為他事先下的料足夠猛,所以他即便只喝了一點也夠他難受的了。
季澄意沒興趣看這種人發|情,直接讓關蘊去聯絡黃松,順便讓律師起訴世英公司。
雖然趙濱這幾年在臨城也吊兒郎當地開過幾個公司,但因為能力不足,所以也沒見哪個公司真的被他開起來過,都是半死不活或是直接破產倒閉。
所以,趙恆鑫父子倆人手裡就世英這麼一個公司。
因為世英一直在跟科奧合作,所以這個公司也算是這父子倆人的唯一活路。
現在季澄意一旦起訴成功,那趙恆鑫父子手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季澄意這次並不怕他們狗急跳牆。
因為世英本來就是季澄意之前故意留下來溜他們玩的。
而且就像藺謹獨說的,他總不能一直容忍這倆人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雖然他本來確實是想多溜他們玩一段時間的,但現在既然有人擔心他,他想了想還是不玩了。
只等趙濱有膽子來找他,他再好好跟趙濱把帳算清楚就行了。
只要他敢來。
忙完週六,週日這天季澄意也沒閒著。
他起了個大早自己開車出門了。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還陰沉,看著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因為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去的路上季澄意特意買了一束比較新鮮的白芍花。
帶著花來到目的地,眼前是一片熟悉的墓園。
季澄意上次來這裡是跟藺謹獨領證那天。
那天領完證他準備回公司,但回去的路上他覺得他都跟別人領證了,還是該來跟媽媽說一聲的。
但那天他只說了他結婚的事,並沒說跟他結婚的人是誰。
他今天想跟媽媽說說這個人。
冬天的墓園很蕭條,迎面吹來的風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好在季澄意穿了厚厚的羽絨服,並不覺得有多冷。
熟門熟路地來到熟悉的位置,季澄意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那張笑臉雖然是黑白色調的,但依舊很有感染力地讓季澄意也跟著笑了起來。
「媽媽是聽見我來了麼?笑的這麼開心。」季澄意走過去把手裡的花放在媽媽面前,又將她周圍的枯葉雜草清理開。
清理完雜草,他直接席地而坐,面對面看著媽媽,「今天不忙,過來看看媽媽,順便給媽媽介紹個人。」
「嗯對,就是跟我領證的那個人,媽媽猜的真準。」
「先不給你看照片了,我告訴你他叫什麼吧,他叫藺謹獨,嚴謹的謹,獨處的獨。」
「嗯,是個好名字,君子慎獨。」
「人也很好,莊重端雅,紳士有禮,平時也很尊重我,昨天還跟我表白了。」
「我怎麼想的啊我覺得他挺好的,但我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一個人,我之前嘗試過一次,但失敗了」
「我沒有為錯的惋惜,我只是」
「跟著心走麼?」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季澄意好久沒見媽媽了,跟媽媽講完藺謹獨,又跟媽媽說了些工作和綜藝上的趣事。
一直講到天色將黑,季澄意這才起身跟媽媽說再見。
傍晚的墓園透著陰森森的氛圍感。
但季澄意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媽媽在他身後。
從墓園出來,季澄意直接去了停車場。
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季澄意回到車上。
關上車門後,季澄意拿出他放在抽屜裡的手機看了眼,發現上面有很多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以及未讀微信。
未讀來電和未讀簡訊全是陌生號碼,季澄意不用想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