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奇也不惱,他輕抖肩膀笑了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不好意思,之前醫生有和我說過,你醒來之後可能會出現暫時性失憶,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李卯腮幫子鼓鼓的,嚼著嘴裡的肉,吐槽道:“耳、耳朵不好使,眼、眼睛也瞎了?你哪隻眼睛瞧我像、像失憶的樣?再說你、你那狗腿子助理,都巴不得把我一下午撒、撒幾泡尿都彙報給你,你能不、不知道我失沒失憶?”
萬馥奇一邊聽著久違的,生龍活虎的吐槽,一邊笑眯眯,慢條斯理的又舀起一小勺飯,喂到李卯的嘴邊。
他回答道:“因為剛剛我進門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終於不是像再看殺父仇人了,而且能明顯感覺到眼前一亮,口水都差點兒流下來了。”
說到這,萬馥奇頓了一下,眼鏡後的藍色眸子有些亮閃閃的。
他故意犯賤道:“如果不是失憶了的話,那可能就是愛上我了吧。”
李卯真刀實槍上戰場不臉紅心跳,但被比自己小七歲的小崽子,摁在病床上用語言調戲,他羞憤的臉色通紅。
李卯大罵一聲,“放、放屁!”
他垂眼看著嘴邊的香噴噴的白米飯,頓時沒了食慾,還順便藉機發作道:“我、我是病人,不是年豬,你一進門就、就奔著飯來,不知道的你一、一口一個親愛的,喊的是碗、碗兒裡的燉肉呢。”
萬馥奇也沒想到李卯這個伶牙俐齒的小結巴,率先恢復的還是那兩瓣嘴皮子。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