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幾乎是瞬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後頸。
他怒道:“你、你他媽一分鐘不想這件事不、不行嗎?!”
萬馥奇掰過李卯的臉,喘著粗氣道:“親愛的,不是我想,是你想,你沒察覺到你易感期快到了嗎?你資訊素都快把酒店給淹了,你知道嗎?”
李卯迅速皺了下眉頭,搓揉了幾下自己後頸腺體所在的位置,像是思考著什麼。
但很快,他就起身要離開。
“我、我他媽易感期和、和你有什麼關係!用不著你、你操心!滾!”
當前狀態下的萬馥奇忍受不了李卯這種態度。
他追上前扣住李卯的手腕,強壓著怒氣道:“什麼叫和我沒關係,你是我男朋友,你的易感期和我沒關係,和誰有關係?和你養的beta?他有能安撫你的資訊素嗎!”
萬馥奇低頭看見李卯手上露出的,已經結痂的傷口,加大了攥著李卯手腕的力度,咬牙切齒道:“還是和給你包紮傷口的那個女的有關係?讓你覺得有家的溫情了是嗎?讓你有地方施展alpha的父愛和責任感了是嗎!”
萬馥奇沒想這麼偏激,這些話他本沒打算問出口,可李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現在不夠理智的情況下刺激他。
於是心中的芥蒂脫口而出。
李卯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這條發瘋的狗給擰斷了。
他嘗試著掙脫了兩下,無果後,便不甘示弱的瞪著萬馥奇,罵道:“我、我是你名義上的男、男朋友,我就沒有拒、拒絕的權利了嗎!你他媽是、是什麼奴隸主啊!”
萬馥奇突然鬆了些手上的力道,把握十足的笑問道:“李卯,你現在和我耍脾氣,你想過沒有我,你怎麼度過易感期沒有?你痛不欲生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我這條聾狗未必會聽得見。”
李卯也扯動唇角,不屑的笑了一聲,“你除了拿、拿這點東西要挾我,你、你還會什麼?”
萬馥奇不以為意,笑眯眯道:“有這點把柄就夠了,你說對嗎?親愛的。”
李卯盯著萬馥奇看著半晌,最終認命的點了下頭。
“對!你、你說的對!”
他一邊作勢要解開浴袍繫帶,一邊罵道:“要挾就、就別說的那麼好聽!還找個狗屁男、男朋友的理由!從此以後再他、他媽說老子是你男、男朋友這種噁心話,老、老子撕爛你的嘴!!”
李卯的話讓萬馥奇意識到,如果今天他真的以此逼迫李卯,那麼他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付之東流,這場約會也失去了本身的意義,他們兩人的關係會重新降至冰點。
萬馥奇突然伸手摁住了李卯解著浴袍帶子的手。
連聲音聽起來都少了幾分即將傾瀉而出的慾望,他無端的陳述道:“幫助對方度過易感期是伴侶應盡的義務。”
李卯停下自暴自棄扯著浴袍的手,正視著萬馥奇。
“萬、萬馥奇,你去、去廁所照照鏡子,你看看你有半、半點兒履行義務的樣子嗎?你有、有半點兒伴侶之間的服、服務意識嗎?你除了強迫外,腦、腦子裡有別的東西嗎?”
萬馥奇聽懂了李卯好似不是排斥讓自己幫他度過易感期,而是單純的討厭他這種態度。
他一下子就想只找到了主人喜好的小狗,恨不得不斷表演著握手,來討主人的歡心。
萬馥奇對“服務意識”的理解,還停留在朱櫻家裡的那段記憶。
他屈膝就要跪在李卯面前,卻被李卯一把抓住了領口。
和萬馥奇的熱情主動截然相反,李卯神情淡漠,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萬馥奇,說道:“你、你記不記得,你說過,如果我做、做了你的男朋友,你會、會把我的尊嚴一點一點找回來。”
萬馥奇當然記得這句話,他直起腿,答道:“當然。”
李卯笑得有點兒陰冷。
他繼續問道:“那、那你應該記得你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兒吧?擇日不、不如撞日,要、要不你也嚐嚐被人蒙、矇住眼睛,拴在床上的滋味,怎、怎麼樣?”
相比於跪下這件事,萬馥奇更加排斥李卯的提議。
如果是跪下是他放下eniga的尊嚴。
那矇住眼睛,被束縛住身體,就是讓他摒棄最依賴的感官。
因為聽力障礙,所以萬馥奇尤為依賴視覺。
他用視線的落點描繪著眼前的金髮alpha。
許久,他摸上了右耳的助聽器,答道:“可以。”
他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