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這些接踵而至,過於犀利的問題,問的一貫伶牙俐齒的萬馥奇不知該作何回答。
他的確不懂什麼叫愛。
他第一次看見alpha背對著他往水杯裡下藥的身影時,他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他覺得那人背對著他的時候不應該如此自然輕鬆。
他應該哭叫,應該抓扯,那些漂亮的金色長髮應該四散在他的胸前。
萬馥奇第一次對人產生了標記的衝動。
因為eniga這種領地意識過強,危險係數較高的特殊性別,萬馥奇在小時候出現過幾次失控的過激行為。
再受不算太溫馨和諧的家庭環境影響,和耳聾的先天殘疾,萬馥奇的心理有些扭曲,從六歲起就一直接受心理治療。
保險起見,萬家人禁止萬馥奇在成年前有任何標記行為,並且不允許與任何家人之外的人過多接觸。
而且手腕上還要二十四小時佩戴電子手環,監測資訊素水平。
一旦發生波動,手環會立馬發出警報,聯絡他的家裡人,三分鐘之內肯定有人會到場給他打鎮定劑。
但常年的治療,和多年的良好記錄,終於讓萬馥奇在他十八歲的生日聚會上,擺脫了電子手環的束縛,被賦予了標記心儀物件的權利。
等了十八年的禮物,什麼期待與盼望早就都在這日復一日的監視中磨滅了。
萬馥奇有些興致缺缺。
鮮少與外界接觸的他,連個相識的同齡人都沒有。
最後在他姐姐關於他是不是不舉的質疑下,萬馥奇才百無聊賴的踏出家門,去各個酒吧會所裡,找尋著所謂的“心儀物件”。
可惜不僅沒有什麼收穫,反而還被人傳成了一個眼高於頂,撩撥不動的oga。
大學開學之後,他又抱著些好奇的心態去了柳城最出名的酒吧。
後續的事情,也就是他和李卯最開始發生的那些…
他清晰的記著自己看見alpha藏匿在金色散發下的後頸腺體時,那喉結滾動,吞嚥口水的聲音。
他只覺得這個alpha就該是他的。
至於是從這人需要自己耐心等待才能說完整的話,還是和自己扭打時無意擦過的細膩肌膚開始的,萬馥奇不得而知。
愛嗎?
他不懂,他只是覺得應該這麼說。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