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如果高異願意再貪一點,他大可以讓眼前兩位“調查局”的領隊把全身裝備和遊戲幣交出來。
雖然不會太多,但多多少少也是一些收入。
按高異現在的身家來看,肯定是不會嫌兩人身上的錢少的......
但略微思考後,還是沒有選擇這麼幹。
主要的原因,肯定是維持人設的需要,如果剛剛這番打劫行為,還能解釋為是在兩人的勸說下臨時起意。
要他們拿出所有的東西,就連那些三瓜兩棗也不放過,未免就太失格調了。
令人印象深刻的傳奇反派,和那些街邊常見的無聊罪犯,其最大的區別就是就是追求的不同。
在這個行當,只是想統治世界都有些俗套了。
你得是為了“改變病入膏肓的地球現狀”、“為了迴歸原始的天然狀態”,或者“替未來的自己報仇”。
反正越不講人話,越讓人看不懂越好。
為了錢?為了錢你當什麼反派,小丑真想賺錢那該去給布魯斯韋恩打工........
當然,【調查員-兔】人設的維持非常重要,但並非全部。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便是時間。
雖然不太著急,但這“第四夜”也不剩多久了。
如果可以的話,高異希望不要再拖到“第五夜”了——到時還得派渡鴉到處找人。
而為了解決副本內的問題,在“調查局”二人離開副本前,還要問他們一個問題......
交出了玻璃罐的勺子後,高異還是履行了承諾,留給了他們足量的“副本源質”,以用於復活機械玩偶,並將其擊殺完成任務。
二人中先行離開的是“吳博士”,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疼失去的兩件裝備,直到甩動【迴歸門票】離開,他都沒再抬頭看高異哪怕一眼。
總感覺已經被他記恨上了,雖然完全不怎麼值得在意就是了。
而“調查局”中最後剩下的,便是那位“張指導”了。
雖然其仍舊陪著笑臉,扯著些沒有營養的廢話,但看得出,他很是緊張。
如果說剛剛還有一個人陪他一同承擔壓力的話,現在那種恐怖的壓迫感,可就全壓在他身上了。
“張指導”強撐著笑容,而這種令人膽寒的恐怖狀態,讓他的拆卸動作很是費勁。
想要再問他點問題的話,得讓他放鬆一點。
好訊息是,高異也有這個能力。
一邊醞釀著【英雄】標籤帶來的親和力,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罐,故作不經意地發出疑問:
“你們這麼多人進一次副本,居然才搞到這麼點‘副本源質’,難道沒考慮過直接去源頭找?”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張指導”沒有抬頭,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我其實不是副本科的人,只是臨時借調過來的......”
他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在為思考接下來的答覆爭取時間,十幾秒後才接著補充了一句:
“不過據我瞭解,那些“副本源質的源頭都很難找到.....再說了,大夥其實也就是個打工的,沒人願意拼了命的去幹活。”
這位“張指導”哪怕再面對一個恐怖的殺人狂時,都保持著他那副公務口吻,不肯給人落下話柄。
不得不說,執著得讓人敬佩.......
似乎是在在用這種方式緩解壓力,在高異的引導下,這位“張指導”就這麼邊說,邊拆解著手上的機械玩偶。
道理其實也非常簡單,畢竟這些“礦工小隊”只是鬆散的臨時隊伍,其中的主力都是那些各地逮捕而來的“贖罪玩家”。
指望他們全心全意為“調查局”幹活,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說回“實驗部”的那些員工,其實他們也不願意費太大勁。
不僅那位【荷官】的強大,並不會惠及他們,更重要的是“調查局”內部的那些惱人狀況。
“您是不知道,就假如說我和吳博士一起進來,最終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一大批‘副本源質’,但吳博士光榮犧牲,您猜怎麼著?”
這位一直在維持著中庸話術的“張指導”少見地表達出了明確的不滿,雙手一攤:
“我回去不僅不會得到表揚,還會被安全部那堆人拉回去審訊一番,進行稽核和檢查,就像審犯人那樣審好久。”
這段話明顯是真情流露,事實上,高異也知道這完全是事實——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