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雅典,停一下,我說停一下!!!”
高異高呼喚了半天,才將高速運動的大黃蜂叫住,暫時停止了這場殘忍的毆打。
手機螢幕內的雅典,將手中的白衣女鬼放下,任其滑落在地上。
似乎還不解氣,她還對著地板上的敵人唾了一口。
當然,作為一個汽車人,她沒有這種能力。
最後從嘴中噴出去的,似乎是汽油.......
雅典明顯真的生氣了,惡狠狠地又盯了半天女鬼,才轉過頭來,正對著螢幕外的高異,語氣不善道:
“這玩意太噁心了,我一個沒注意就衝進來了,差點給她漏過去。”
雖然有些沒聽懂......好吧,完全沒聽懂雅典在說什麼,但高異還是先行研究起自己能研究的:
“你先把那低配小貞抓起來,讓我看看她的臉。”
聽到指令的雅典也沒有多說什麼,用力地扯住那女鬼的髮根,將其拽了起來。
隨著那“披頭散髮”的造型被理開,其蒼白的臉上,也有完全一樣的疤痕。
三道豎線,形成一個三角形,整齊排列在臉上。
這種疤痕的顏色,以及其整齊的樣式......
高異略微在腦海中思索,猛然想起這種熟悉感的來源。
阿蘭臉上的疤痕,也和這個有些相像。
唯一的不同就是,阿蘭臉上只有一道疤痕,並且是一道斜線而非豎線。
再說了,那位少女的疤痕,來源自兒時所遇到的劫難。
那可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也不可能和現在的“玩家”與“遊戲”相關。
只是單純的巧合嗎?還是有什麼內在的關聯自己還沒發現?
就在高異思索之時,螢幕中,雅典手中的女鬼逐漸虛化,並緩緩化作粉塵,飄散而去。
看樣子,起碼自己手機內的麻煩是解決了。
而高異的靈感再次閃現,急忙向雅典喊話:
“你研究下那幅畫,看看能不能進去?”
這個想法應該是有些道理的,畢竟那白衣女鬼,就是從那幅畫中出來的。
但沒想到的是,雅典卻只是看了眼牆壁上的水墨風景畫,便一臉無語地轉回頭來,看向高異:
“你以為我在哪裡,真把這手機裡當成什麼異世界空間了?”
“呃.......不是嗎?”
高異愣了愣,反問道。
而螢幕中的雅典,只是低頭嘆了口氣,用一副“我當初信這人跟他來到這個世界想要戰勝真正的神靈是不是被忽悠了”的語氣,努力用簡單的詞彙進行了解釋:
“我並不是在和什麼女鬼戰鬥,我是在跟一串帶著某種神秘力量的木馬病毒在戰鬥。”
她頓了頓,用手指向自己:
“我的形象,以及那怪物的形象,都只是我們的‘資訊戰’力量,所展現呈現的具象化效果,並不是我們真的在打架。”
“所以你剛剛單方面毆打對方的意思是........”高異好像略微有些跟上思路了。
“廢話,當然是我暴打了那個入侵者,你以為我是誰?”
也就是說,這些妖魔鬼怪只是某種外在形象,其本質是某種網路病毒?
說實話,這個確實有些出乎高異的意料。
當然,也同時超乎了他知識水平所能理解的領域。
雖然工作上要用各種電子裝置,但高異的電腦水平也就止步於熟練使用各種辦公軟體。
資訊保安領域,別說什麼攻克防火牆了,你讓他重灌個系統他都搞不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時候“外行人”,反而能提出一些有意思的想法:
“所以.......你能透過這個‘畫框’所代表的什麼通道或者介面,去尋找派這些‘病毒’來的,是什麼人或什麼東西嗎?”
螢幕中的雅典跺了跺腳,似乎在思考。
十幾秒後,才遲疑地開口:
“就像我剛剛說的,這玩意並不只是單純的電腦病毒,還帶有些詭異力量,很可能和你們這些‘玩家’的古怪能力有關。”
“所以你做不到咯?”
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確實讓高異掌握了雅典的某些堅持。
見對方有些猶豫,他果斷使出了最經典且好用的激將法。
不出所料,一招制敵。
“你?說?什?麼?做不到?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