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四點。
南康晚報大廈周圍,一大圈身著統一黑色戰術制服的武裝人員,正在各自隊長的指揮下,進行著緊鑼密鼓地行動。
他們要在最短時間內,將這棟報業大廈包圍起來,建立隔離區並疏散附近的普通群眾。
在此基礎上,還得確保不會有未攜帶身份認證的人員,從包圍圈外進入,或從包圍圈內離開。
訊號遮蔽車和臨時指揮所已經搭建完畢,各種武裝裝置同樣準備就緒。
這群訓練有素的調查局武裝成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準備工作,腳步急促而有力。
但他們中的不少人,卻還是會忍不住,在空閒的片刻時間裡,抬起頭來向上看去。
這並不是他們缺乏應有的紀律性,或正在走神。
而是在那南康晚報大廈頂端的場景,確實有些過於驚人和引人矚目了.......
兩位在包圍圈最外層,看管大門的衛兵,便在此刻仰起脖子,仔細觀察著那“不應存在”的巨大漂浮物。
這種遠超人類科技極限的產物,確實有些過於觸目驚心了。
而當又一陣的腳步聲從外側傳來,這二人急忙低頭,履行起衛兵的職責。
快步走來的一共三人,為首的是一位大晚上戴著墨鏡的中年大叔,身材微微發福。
一身標準的白襯衫加黑色夾克,看上去頗為低調,但仔細觀察便能看出,全身上下的定製衣物和名牌手錶全都價值不菲。
其面色凝重,快步行走,顯然心情不好。
而跟在他後方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不出年齡,一頭短髮被頗為惹眼的紅色貝雷帽蓋住,步伐矯健、英姿颯爽。
而另一側的男性,則是位戴著方框眼鏡的普通青年,同樣身著黑色的武裝制服,但沒有佩戴武器。
一行人快步走到崗哨跟前,那位眼鏡青年沒有等崗哨提問,便搶先一步掏出了證件,堵住了他們的嘴。
在兩位哨衛呆愣著看向證件內容時,,三人已經順利向包圍圈內部走去。
無視身後“那是副局長和武裝組組長吧”的竊竊私語聲,最先開口的是那位中年大叔。
他皺眉抬頭,看向了大廈頂部巨大的飛碟,在安全區域停下了腳步:
“有確切訊息了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現在是什麼情況??”
“報告苟局長,確切情報還沒有拿到,但可以確認是由‘玩家’所製造的.......”
那位看上去就地位最低的眼鏡青年拿出一個平板,解開鎖屏後,翻動著回答道。
當然,根據那兩位哨位的竊竊私語不難猜出,這位青年口中的“局長”,實際上只是個“副局長”。
但這,似乎並不妨礙他要求周圍的人稱他一句“苟局長”,以滿足各種意義上的虛榮心。
“我當然知道這是那群玩家搞出來的,問題是要怎麼解決!這可是在一個電視塔的頂上,在中渝區的裡面,知道附近有多少人嗎??”
苟局長厲聲喝道,雙手上揚,做出了個“海納百川”的姿勢。
但後半句話,還是暴露了其真正關心的內容:
“現在網路輿情組本來就在超負荷工作,今晚這麼大陣仗再被髮到網上去,那我們的隱秘政策怎麼接著實行?怎麼貫徹我們調查局方針??上面怪罪下來怎麼辦???”
顯然,比起這飛碟會製造的破壞,苟局長更關心自己的烏紗帽.......
見其情緒有些失控,那位被稱作“武裝組組長”貝雷帽女士在一側出言寬慰:
“副局長,你也別太著急,現在看來也就是個乙級的災害,這大晚上的,附近都還是辦公樓,真正的目擊者不會有這麼多。”
當然,這位組長,顯然就沒有這麼給面子了,該叫副局長還是在叫副局長。
“是啊是啊。”剛剛被訓斥了青年也急忙拍上馬屁:
“之前在實驗中學那的乙級災害,不就是您率隊解決的嗎,當時要不是您的英明決策,哪還能到今天都維持著我們的方針——隱秘、預防和保護呢........”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被捧了幾句的苟局長,顯然心情好了一些,不再這麼緊繃著臉。
故作雲淡地摸了摸名牌手錶,這位身材走樣的中年男人似乎終於開始思考事情的解決方法。
他清了清嗓子,不回頭地向側方的貝雷帽組長提問:
“特別行動小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