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結束,觀眾開始陸陸續續離場。
“芙寧娜女士,您不和我們一起坐船回去嗎?”那維萊特抬起頭詢問。
以前,芙寧娜通常都會是第一個離開歌劇院,可這次,她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座位上。
今天芙寧娜的許多行為都十分奇怪,與以往大不相同,那維萊特並不是很理解這種變化。
不過他曾聽說,有一種名為生理期的現象,會導致人類性格大變,做出一些尋常不會做的事情。
莫非,神明也與人類一樣,也會有生理期?
“感謝你的邀請,最高審判官先生,但本神還想回味一會此次審判的精彩反轉,如有要事,你還是先回去吧。”
芙寧娜單手支著下巴,笑容優雅。
在歌劇院裡的所有人走光之前,她絕不會從椅子上下來。
“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對於本案,我有許多想法需要落實。”
那維萊特准備在今晚就修改法律,把冒充神明的證明流程加上去。
這樣的審判,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在那維萊特走後,王遠把機械狗牽了過來,作出了請上的手勢。
“等一下,人還沒走光。”
芙寧娜狠狠盯著幾個停留在歌劇院裡說話的觀眾。
感受到來自水神大人的死亡凝視,下面的幾個人也明白了此地不宜久留,急忙溜出了歌劇院。
在確認觀眾席上已經沒人後,芙寧娜才從座椅上撲了下來,爬上了機械狗的後背。
“籲——”
感受到臀下的堅實觸感,她頓時舒了一口氣。
總算可以回沫芒宮了。
拍了拍機械狗的腦袋,芙寧娜舉起右手,作出衝鋒的動作。
“啟程!水神出征!”
但機械狗沒有任何反應,靜止不動,好像一尊擺放在陳列館的雕像。
“怎麼回事?快給本神動起來!啟動!”
芙寧娜又捶了機械狗一下。
當!
金屬的撞擊聲響起,狗腦袋一歪,連線處斷開,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幾朵電火花從斷裂處閃爍,而代表著機械執行的黃光,也在其眼睛裡慢慢熄滅。
或許是因為來歌劇院時的那一拍,也可能是因為剛剛的那一錘,亦是機械狗本就不能用來載人。
總之,這隻機械狗壞了。
而且壞得很徹底。
芙寧娜望向了王遠,眼神有些呆滯。
“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弄壞的。”
芙寧娜還是看著王遠,就像宕機了一樣。
“好吧好吧,可能確實和我有一點關係,但只有一丁點,主要責任還是在你,如果不是你打機械狗那幾下,也不會造成這種情況。”
芙寧娜依然注視著王遠,什麼話也沒說。
“你再看我也沒用,我也修不來這東西。”
王遠手一招,機械狗的腦袋被他用勁力抓了過來。
“而且,這附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能修這東西的……嗯?”
看著正被自己的勁力託舉在手上的機械狗頭,王遠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一伸手,芙寧娜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託了起來,在這股力量的幫助下,她輕易地掌握了平衡。
自己的勁力已經具備了一點法力的特性,明明可以幫助芙寧娜掌握平衡的,怎麼剛剛一直沒想起來?
肯定是喵大師給自己傳輸的記憶太多,導致自己的思想運轉有些阻滯,對,一定是這樣。
王遠望了芙寧娜一眼,輕咳一聲。
“剛剛突然想起來我有這能力,真的。”
這下,芙寧娜的眼神裡才漸漸有了色彩,但卻是明顯的凶煞之色。
“王,遠。”
她胸腔劇烈起伏,牙齒咯咯作響,怒火簡直要點燃頭頂的呆毛。
“你,絕,對,是,故,意,的。”
沫芒宮。
水神專屬用餐室。
芙寧娜的肚子已經在咕咕作響,所以她拒絕了王遠幫她優先掌控力量的提議,決定先滿足自己的胃。
坐在座位上,想著今天上午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看著站在一旁,不知道在神遊什麼的王遠,芙寧娜就忍不住想把王遠和眼前的蛋糕一起打扁。
“深呼吸……深呼吸……我可是神明芙寧娜,沒有什麼能讓我失去冷靜。”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