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哎喲”了一聲,說我一個小年輕思想這麼這麼封建。
我封建?
徐淮景還接了一句:“他的確有點。”
啊?
我怎麼了?
從店裡出來,我勒著徐淮景的脖子問他什麼意思。
徐淮景半天不吭聲,似乎很享受我這樣掛在他身上。
這個變態。
我推開他,問他晚上想吃點什麼。
徐淮景已讀亂回,說他想看電影。
我抬了抬眼,樓上就是電影院。
趁著我倆都不是很餓,乾脆在飯前去看得了。
結果徐淮景要看的電影還是個愛情片。
我抱著一桶爆米花,和一堆小情侶一起在門口排隊檢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撕票根時那位工作人員還特地抬眼看了看我和徐淮景。
我感覺我已經在眾目睽睽下出櫃了。
進了影廳坐下,我開始炫爆米花。
徐淮景的手伸過來,在桶裡和我的手撞在一起。
我躲開一點,繼續捏了爆米花往嘴裡送。
電影太無聊了,我除了炫爆米花沒啥其他活動。
後來徐淮景也開始炫,手一直往桶裡伸,我看爆米花也沒剩多少了,就只喝可樂,留給他吃。
真離了譜了,我不吃他不吃,我一吃他跟我搶。
不僅搶還護食,到最後他就把手放爆米花桶裡,不吃也不給我吃。
我氣得把爆米花塞他懷裡了。
黑暗中,我衝徐淮景瞪眼,小聲說:“吃,都給你吃!”
藉著熒幕上發出淡淡的光,我看見徐淮景嘴角抽了一抽,然後把爆米花又塞給我了。
我也不想吃了。
後來我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我旁邊的一個兄弟哭醒了。
我茫然地起來,嘴角還掛著口水。
徐淮景伸過手來,在我的唇下抹了一下。
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拍開他的手。
徐淮景有點子反骨在身上的,原本都收回去的手非要伸過來,又抹了一下。
神金。
大螢幕上正在下雨,主角在雨中淋成傻逼,不知道為啥就開始跑起來。
我身邊的兄弟哭得更兇了。
他著實有點吵,我扭頭看了好幾下。
兄弟旁邊的妹子也很尷尬,把紙巾往他手裡塞,用僵硬的微笑對我隔空表達歉意。
我再轉頭看徐淮景,他沒什麼表情,看著起來很嚴肅。
其實我覺得徐淮景也應該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這個人就比較感性……然後就有點……嗯……容易共情……
腦子轉的越來越緩慢,我岔著腿,逐漸從椅子上禿嚕下去。
徐淮景的側臉……真好看啊……
相比於平時,眼下燈光暗淡,褪去了顏色,只剩模糊的黑白,像在宣紙上暈開的水墨。
有些粗糙的顆粒感,以及少年鋒利的眉眼及五官。
睫毛長得有些過分,隨著呼吸輕輕發顫,像探出來的那一小抹尾勾,專門給人視線一個定位的地方,勾得有點心癢,恨不得上手捻上一下。
我正盯得出神,徐淮景突然轉過臉。
我一時半會沒收回來視線,慌亂地眨了眨眼裝天真。
然後他笑了。
bg突然想起,我旁邊的兄弟“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回過神,音響裡主角撕心裂肺的叫喊標誌著劇情推入了高潮,觀眾席上此起彼伏的啜泣也顯示出了這是個悲劇。
可徐淮景笑得那麼開心。
我也笑了。
我倆就跟個神經病一樣,在滿是哭聲的影廳笑得像個傻子。
電影后半段我也沒看下去,乾脆溜出去上廁所。
放完水出來,看見徐淮景端著所剩無幾的爆米花在外面等我。
我問他怎麼也出來了,他說電影結束了。
我笑笑說是嗎還挺好看。
徐淮景說是啊倆人都死了。
“……”
我一頓,這麼慘嗎?
走出電影院,我正想著晚上吃點什麼。
剛想問問徐淮景,卻聽他先開了口。
“陳嘉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我停下腳步,看了他幾秒:“徐淮景,你有病?”
徐淮景也停下,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