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淮景親一會兒親得起了反應。
雖然我知道這是正常的,如果沒反應那才完蛋。
我們床都上過了,有什麼好彆扭的。
但這一認識並沒讓我自在多少。
我曲起膝蓋,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徐淮景喉結滾動,拇指摩擦在我的眼下,有點癢。
我偏過臉,紅著耳根去了衛生間。
本來想冷靜冷靜再出去的,但半天都沒冷靜下來,我就乾脆脫衣服洗了個澡。
頂著大太陽晃了一上午,一身的汗也該洗個澡。
我這麼自我安慰著,覺得洗澡無可厚非。
但當我擦著頭髮出浴室時,還是刻意避開了徐淮景的目光。
我的衣服都在揹包裡,揹包在徐淮景寢室。
我洗的這個澡換湯不換藥,到了晚上還是得去一趟學校拿換洗衣服。
但現在不想去。
徐淮景還躺在那,見我出來,拍拍他身邊的床鋪。
他這樣放鬆,我也覺得好笑,過去拿出手機,刷了會兒朋友圈。
慢慢的,徐淮景把腦袋歪在了我肩上。
我抽出一隻手,揉揉他的腦袋。
“陳嘉運,你能不能過幾天再走?”
我說行啊,我在這安家落戶吧。
他伸過來一條手臂,攔在我的胸前,把我抱住。
“我說真的。”
酒店只訂了一晚,因為我還要回去上課。
而且我本來就沒打算在北京長待,因為得趁自己沒反應過來趕緊走,不然時間久了就捨不得了。
我放下手機,側身抱住徐淮景。
我倆就這麼靜靜地抱著,誰也沒說話。
後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再醒過來時徐淮景正撐著下巴看我。
我眯著眼睛,問他幾點了。
他說六點多,問我是不是餓了。
我還好,不是很餓,就是有點懊悔,這一下午時間就這麼被我給睡掉了,我還要奉我媽之命給徐淮景買被子呢,看來真的要在這裡多住一晚上了。
“吃點什麼。”徐淮景捏捏我的臉。
我皺著眉,覺得他這個動作有點不對。
平時怎麼著也是我捏他,現在他倒是對我動起爪子了。
我爬起來,抓著徐淮景的臉捏了好幾下。
徐淮景摟著我的腰,眯著眼睛隨便我捏,我捏完了他還湊過來親了下我。
嘴唇軟軟的,溫溫熱熱。
我盯著徐淮景淡色的唇瓣,發現有一處暗紅,大概是之前磕到的,破了皮。
我想起以前我還在想要把徐淮景臉上喂得有血氣一點,最起碼嘴巴不那麼白。
但我都還沒來得及喂,他就要離開我了。
有點難受,我也湊過去親了下他。
徐淮景這人一點沒感受到我悲傷的情緒,反而被親得還很開心。
他笑著親回來,不再是停於表面的淺嘗輒止。
於是我倆又親到了一起,半天沒從床上下來。
我的嘴巴也破了,徐淮景親著親著就開始咬人。
不是小貓嗎?現在又變狗了。
我搓搓他的腦袋。
徐淮景把臉埋在我的身前,額頭正好抵著鎖骨。
他說陳嘉運,你明年來找我好不好?
我喉嚨哽了一下,說好。
我聽見徐淮景悶悶的笑,我抱住他,心裡百感交集。
我不想說一些“我成績差”“我考不好”的喪氣話,那些都是可以努力的,我都沒開始努力,不至於就一點希望沒有。
再者,就算這種努力單純是為了徐淮景,那也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要是能考來北京,我爸媽做夢都能笑醒。
就算是戀愛腦又有什麼關係?
雖然心裡沒底,但我覺得我可以。
徐淮景在我身上蹭蹭:“我等你。”
晚上,我們在校外隨便吃了點。
徐淮景中途回了趟宿舍,只有小麻雀和另一個人。
“呀,你今天也不回來,”小麻雀滿眼羨慕,“有物件就是好,睡覺都有人陪。”
有點露骨了哥們。
我暫時逃離,徐淮景跟快跟上。
他揹著我的揹包,裡面只裝了兩件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我倆走在校園裡,他牽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