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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道大題我就寫了個解,說實話,那就是真不會了。
我最煩導數題,看著就想吐。
好在這題目的確難,徐淮景寫出來的解題步驟都有一堆。
我順著看下去,沒看幾行就不知道那是怎麼得出來的,雖然括號裡有備註,但還是不懂,我更煩了。
正煩著,王建華那貨又跑過來討打。
說我竟然在學習,呼朋引伴哭爹喊孃的,我真想把他從樓上扔下去。
你媽的,我不學習跑這兒幹嘛?
為了見他這個晦氣玩意兒嗎?
但是這話我說不出口,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認真學習”這四個字掛不到我頭上。
不是瞧不起好好學習的學生,只不過憑我這個腦子怎麼也得是那種隨便看看就能考個不錯分數的人。
而現在我都這麼認真看了,要是沒看出個滿分來,那才丟人。
我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我把卷子一疊,夾進書裡。
“學什麼學,滾。”
王建華捱了罵,屁顛屁顛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懷疑他就是故意來打擾我學習的,這貨今年克我,我要離他遠點。
下午放學,徐淮景破天荒沒有來接我。
我懷疑他又被拖堂了,或者是被迫待在辦公室批改作業。
那群搞教輔的就把他當臨時勞動力,錢不多還可勁壓榨。
我好幾次讓徐淮景別幹了,我給他錢,他不願意,說那是我的錢。
都談物件了還分那麼清,這無處可放的自尊,隨便他。
我出了校門,在門口買了根棒棒糖。
其實我不愛吃這玩意兒,我一般都抽菸,但徐淮景屁事比較多,他不給我抽,我一不高興他就紅眼眶給我看。
我真受不了,人家小女孩哭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也哭。
我一開始特別想抽他,但是忍著忍著就下不去手了。
算了,自己找的物件,慣著。
我這麼自我安慰著,在校門口站了有十分鐘也沒等來徐淮景。
有點奇怪了,以前他在忙都會趕著時間過來的。
我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暈路上了,這人身體本來就不行,累過頭了要出事。
結果電話通了,他說他餓了先吃飯。
謊都不會撒。
我說著徐淮景你真是出息了對我不說實話。
那邊噤了聲,更加確定了我想法。
“在哪呢?”我質問。
他支支吾吾地:“我就來找你。”
又是十分鐘後,徐淮景終於姍姍來遲,出現在我的視野。
我本想直接捏著他的後脖頸讓他老實交代,卻在看見他腦袋上頂著個半塊手掌大的紗布後陷入沉默。
“怎麼了?”我感覺我對他脾氣都好上那麼一截。
“出了點意外,”徐淮景摸了下腦袋,“沒什麼大事。”
他的手指上粘一點點黃色膠布,像是沒撕乾淨意外的遺留。
我眯起眼睛,覺得不對。
“你到底在兼什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