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輕用指背碰了碰他的臉:“還疼嗎?”
我以為他會說“不疼了”。
可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徐淮景說“疼”,然後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臉上:“摸摸就不疼了。”
徐淮景很有當狐狸精的潛質。
我被他釣得死去活來。
本來我也沒覺得我喜歡男的,但是徐淮景除外,我覺得他有點漂亮。
特別是現在,瓷白的面板微微泛紅,睫毛和眉毛都被水打溼,襯得白色更白,黑色更黑。
“我這麼牛逼?摸摸就不疼了,那親親是不是就消腫了?”
徐淮景話裡帶著淺淺的笑意:“那你親唄。”
哎喲,挑釁我?以為我不敢麼?
我捧著他的臉,都弓下身了,可是真要親上去,卻又停住了。
說實話,真上嘴了還是有點害羞。
我小時候親過徐淮景嗎?
好像也沒有。
我腦子亂糟糟的,又跳到那一晚。
和徐淮景接吻是什麼感覺我其實記不太清了,但是我挺驚訝的,我沒想到他會親我。
可能是我停頓太久,徐淮景的睫毛往下耷了耷,眼睛裡似乎暗了幾分,像黑色的玻璃珠折射出一瞬間的光彩,很快就因為等待而失去光澤。
他扶著我的腰追過來,我一個措手不及,牙齒磕在徐淮景的嘴唇上,有點疼。
臥室門突然從外面敲了兩下。
我和徐淮景飛速分開。
我媽端給我一匾子葡萄:“幹嘛呢你倆?”
我舔了下嘴唇,感覺是破了。
這讓我格外心虛,所以說話特別衝:“幹嘛呢幹嘛呢?你管那麼多幹嘛?”
我媽眼睛一瞪,給我頭上就一爪子:“吃槍子了你?!”
我沒理,自認倒黴,把門重新關上,一回頭就對上徐淮景似笑非笑的眼睛。
就像是在笑我到底沒親下去。
還好,他沒生氣。
但我有點惱羞成怒。
“都是你,”我把葡萄放在桌子上,氣得扯他嘴巴,“你剛才想幹嘛?嗯?不想好了!”
徐淮景被我撲到床上,笑道:“分明是你自己惹阿姨不高興,被打了還怪我。”
徐淮景笑起來真好看啊,把我眼睛都給看直了。
我的手肘杵在他的臉邊,手指摸摸他溼漉漉的睫毛,他閉著眼,我手拿開時又立刻睜開,黑漆漆的眼珠子裡面是我的倒影,他看著我,只看著我。
“那天晚上是你先親我的吧?”
我開始跟他算賬。
徐淮景眨了眨眼:“你先親的我。”
我皺眉:“胡扯,是你先親的我。”
徐淮景依舊堅持:“你喝醉了,記錯了。”
是啊,我喝醉了。
所以真記錯了?
我將信將疑:“可我喝醉不斷片。”
我又不是沒喝醉過。
徐淮景收起臉上的笑,突然就不高興起來:“好,那就是我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