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天煮了兩碗番茄雞蛋麵,與買菜歸來的母親共進午餐。母親午睡後,大約兩點鐘起床,就開始忙碌晚宴的準備。提前處理買來的食材,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秦天端著裝滿青豆的籃子,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剝皮,還負責剝大蒜。鄰居孫大爺的聲音傳來:“小天,你們現在才開始做飯嗎?”秦天抬頭看見孫大爺,他笑容滿面,手裡拿著釣魚工具,顯然是又要出發了。儘管野外釣魚資源逐年減少,附近的釣點也不多,但孫大爺依然樂此不疲。沒釣到大魚就釣小魚,小魚沒有就撈些河蚌螺絲,即使沒水草也要帶回一些。孫大爺始終實踐著“釣魚人絕不空手而歸”的原則。“不,我們剛吃過麵條,這是在準備晚餐。”秦天微笑著回答。“這麼早?晚上有客人?”孫大爺笑著問。秦天坦然相告:“是我女朋友。”“什麼?”孫大爺瞪大眼睛,驚訝地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秦天微笑點頭。“厲害啊,厲害啊!”孫大爺豎起大拇指,讚許道:“有我年輕時的風采。”秦天謙虛地笑了笑。“好,那你好好準備,我去釣魚了!”“孫爺爺,等等!”秦天突然喊道。孫大爺停住腳步,疑惑地看著他。秦天站起來,把手中的菜簍放在椅子上,走到孫大爺身邊。“我陪你走一段,有些話想跟你說。”“什麼事?”“邊走邊說,我幫你提這個。”秦天接過大爺手中的魚桶,向前走去。
孫大爺滿臉困惑地跟在後面,問:“小天,有什麼事嗎?”
秦天慎重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把他對劉奶奶預防老年痴呆的建議委婉地表達了出來。
聽完,孫大爺的臉上更加困惑,不明白秦天為何提起這個話題。
“孫爺爺,我知道您可能很疑惑,但我請您相信我,我這麼做是為了劉奶奶好。老人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缺乏與外界的交流,精神上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比如記憶力下降之類的。”
秦天謹慎地說。
“你是說……老年痴呆症?”孫大爺的臉色變得嚴肅。
這種病在老年人中並不少見,他去年就有一個釣友患上了這個病。上次去看望時,那個朋友幾乎已經忘記了他們。
秦天點點頭,認真地說:“您別誤會,我不是信口開河。如果有機會,您可以帶劉奶奶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也會盡量多找劉奶奶聊天的。”
孫大爺皺起眉頭,開始深思。他當然不會認為秦天隨便說說,秦天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
遠親不如近鄰,兩家關係一直很好,秦天也是由母親一手養大,他們一直把這兩位老人當作自家長輩看待。逢年過節,兩家有時會聚在一起吃飯。
“小天,我會聽你的,現在就帶老伴去醫院檢查。”
孫大爺越想越不安,釣魚的心情也沒了。老伴雖然最近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這種事還是謹慎為好。
“嗯,那就太好了。”
秦天露出開朗的笑容,幫忙把釣魚的工具送回孫大爺家。
正在房間裡看電視的劉奶奶聽到聲音,走出來問道:“小天?老頭子,怎麼了?是不是忘了帶什麼東西?”
劉奶奶一臉驚訝。
“沒有!”孫大爺搖搖頭,對妻子說,“收拾一下,我們去醫院。”
“嗯?去醫院?為什麼?你哪裡不舒服嗎?”
劉奶奶急忙問。
“感覺腿有點疼,年紀大了,毛病就多了,去醫院檢查一下,你也一起檢查。”
老爺子善意地撒了個謊。
劉奶奶似乎只聽進了前半句,焦急地點點頭說:“那我關掉電視,陪你去醫院檢查。”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孫爺爺,要不要我陪你們一起去?”秦天突然提議。
“不用,你去幹什麼!”
孫大爺立刻拒絕,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以為我真的腿疼啊?我身體好得很,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陪你女朋友吧!”
秦天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堅持,微笑著點頭說:“好吧,那你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對了,我手機號給你。”
“哎呀,你還買了手機呢?”看見秦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孫大爺滿臉笑容地打趣。
秦天笑了笑,伸出手說:“你把手機給我一下。”
孫大爺點點頭,拿出他的老年手機遞給秦天。秦天先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下孫大爺的號碼,接著又在他的手機上存了自己的聯絡方式。
“好了,號碼已經存進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