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駕考每一科目都不好約, 有可能要約一個月,考駕照的人太多了,不止有上班的人, 也有剛出來的學生。
職高的、普高的。
整個就是駕考的旺季。
駕校的負責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
尤讓天天看到他, 對方臉上都是樂呵呵的。
尤讓跟其他人都坐在科一練習場地的小凳子上,頭頂是遮陽棚,沒有風扇有沒有空調,人一多,太陽一樣來,就熱的要命,汗一直往下淌, 面板都變濕了。
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都油亮亮的。
薛子昂也不好受, 不過他帶了可以戴在脖子上的小風扇, 比別的學生要好多了。
常來的幾個上班族也拿出了飲料跟小風扇,也算是舒服,就其他什麼都沒有帶的學生,一個個熱得看起來像是要窒息了。
唯一可以輕鬆點的就是坐到車裡去,車子裡的空調開了,舒服。
不過學生們沒有上班的人那樣知道變通,只曉得在一旁排隊,而上班的人都上了車子,坐在副駕駛和後座上,舒舒服服吹空調。
幾乎是將整個車子都給佔了。
學生們的臉色立馬不好看了。
早知道的話他們一過來就佔著。
薛子昂掃了眼他們所有人的臉,看清了他們的表情。
意味不明地輕哼了聲,但他的聲音小,只有尤讓聽到了。
「你熱不熱?」薛子昂問尤讓,尤讓還沒回答他,他就自顧自地將脖子上的小風扇拿了下來要遞給他,「戴上吧。」
尤讓沒有接,「那你呢。」
薛子昂瞧著尤讓在大夏天還不見出汗的乾淨的臉,忍不住吞嚥了下喉結,對方真的是太特殊了。
他想。
在一眾臭汗淋漓的人群裡,就只有他看起來最軟、最香。
「我沒事。」薛子昂說,「你吹吧。」
他過來只是陪著人的,練不練都無所謂。
尤讓沒再說話,接過了薛子昂的風扇掛在了脖子上。
薛子昂定定地瞧著。
那風扇剛貼著自己的面板,現在又碰到了對方的。
他心跳加快,差點小薛同志就要不分場合地站起來了。
教練也過來了,駕校一共是兩個教練,一個管科二和科四,一個管科三。
此時人多,兩個教練不夠用。
負責人也是教練之一。
他打了個電話,從不遠處報名的小房子裡走出來個年輕女人,那是他的侄女兒。
他侄女兒拿著車鑰匙,跟他一起教人開車,這才稍微替他減輕了一些壓力。
尤讓練了十分鐘從車上下來。
他從第一次上車腳軟手軟,到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進車子的時候就將風扇給薛子昂,薛子昂什麼都不說,直接戴在脖子上,他一出來,風扇又到自己脖子上。
很快就到了薛子昂,薛子昂坐進去,左右兩邊倒車入庫一次過,非常完美。
旁邊的人都傻眼了。
他們問薛子昂以前是不是學過,薛子昂喝了一口水,說沒有。
「就是一種感覺吧。」
他說的時候偷偷去看尤讓的臉色,尤讓瞧著他看,眼睛裡頭一次對他流露出「厲害」的情緒來。
薛子昂握著水瓶的手一緊,瓶子裡的水立馬往上竄,還好他注意力集中連忙放鬆,要不然水就要從嘴巴里噴出來了。
到了九點,人就少了,上班的都去上班,只有畢業的學生們還堅持在最後一線。
他們來得最早,也走得最晚。
比其他人可以多練好幾次。
尤讓練了好幾把,一次比一次好。
他從車裡出來,薛子昂走過來拉他的手,「走吧,太陽太曬人了。」
整個練車的場地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兩個教練和年輕女人都進了旁邊的屋子吹空調。
尤讓說好,跟另外幾個人打招呼,「我們先走了。」
「好!明天你們幾點來啊?」
尤讓說五點,對面也說五點來。
薛子昂把尤讓拉走了,「你和他說實話做什麼?」
尤讓問他怎麼了。
薛子昂道,「他肯定是比你還要早來的。」
「他想來就來吧,我太早了起不來。」
尤讓不介意。
薛子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