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柯拿了條新毛巾出來, 扯掉吊牌後擰開水龍頭,把手放在下面,等到水變熱後他把毛巾泡進熱水裡。他又開啟瀏覽器搜尋熱敷用幾度的水最合適。幾分鐘後,裴柯拿著毛巾出了浴室。
這條毛巾比一般的毛巾小一些, 裴柯拿的時候特地挑的大小。他對比了一下毛巾大小和江之露在外頭的面板面積大小, 發現要是直接敷的話江之的衣服肯定得被捂濕。
「要不然……」裴柯猶豫著建議道, 「你把上衣脫了?」
聽到這話, 江之默默地側過身看著他, 幾秒後, 江之做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用一種聽起來很良家婦男的語氣說:「小裴哥你要我脫衣服?這不行的。」
裴柯無語了一會兒:「你這時候和我裝男德先鋒是吧。不把上衣脫掉的話你的衣服會濕的,到時候還得換一件睡衣。」
江之哦一聲, 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脫完衣服, 他突然說:「這樣子的話, 是要結婚的。」
裴柯開始後悔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多咬江之幾口了。
他把熱毛巾敷好後在江之旁邊坐了下來。他還是覺得這場景有點非禮勿視的意思在。這明明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江之裸著上半身的樣子。
裴柯低著頭看手機,還沒看多久,江之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小裴哥的腿要不要也熱敷一下?」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裴柯的臉就紅了。他還是有些納悶:「你為什麼要咬這裡,腿有什麼好咬的。」
「小裴哥的腿很漂亮。」江之說,「我很久之前就這麼覺得了。」
裴柯側過身,雙手捧著他的臉,把他臉頰上的肉都往中間推,開玩笑道:「你不會只喜歡我的腿吧。」
「喜歡你。」江之任由裴柯蹂躪自己的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語氣誠懇,「不過小裴哥的腿真的很漂亮。」
江之的語氣過於誠懇,搞得裴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看著江之,用力地捏了兩下江之的臉。
趁著被裴柯捏著臉的間隙,江之問:「小裴哥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我感覺小裴哥會有不太舒服,但是下午問你的時候你說沒有。」
裴柯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下午的時候自己都不敢坐太久,晚上直播時還在轉椅上墊了兩個坐墊。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裴柯說。
江之追問道:「真的不難受嗎?」
裴柯想起了江之昨晚上乾的那些好事。江之一開始還是一副紳士做派,溫和得問他可不可以、願不願意。但後來就跟換了里人格似的,他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抓著江之撐在自己臉邊的手,和江之說自己太累了,不行了。
江之置若罔聞,把下意識想逃的裴柯拽回來,擦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很輕地在他耳邊說「哥哥好漂亮」。
但凡江之昨晚收斂一點,裴柯感覺自己現在都不會這麼痛。
裴柯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都說我不難受了,你不要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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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月,首都的氣溫下降速度更快了。裴柯不出意外地感冒了。
裴柯的身體素質屬於中規中矩的那一檔,平時沒什麼大毛病,但氣溫一降下來就他會感冒。每年都是這樣,總有一個早晨裴柯醒來發現自己的喉嚨很痛,喉嚨痛的同時還鼻塞,導致他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他自己都納悶,為什麼一到這種時候他就會感冒,準時得有些離譜了。
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後裴柯給自己泡了包感冒沖劑喝。喝完藥,裴柯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前兩天莓桃把宣傳圖的最終成稿發了過來。裴柯看完成稿,和對方說這張宣傳圖比他想像中的效果好很多。他連著給對面發了好幾張誇獎的表情包。
裴柯剛去約稿軟體裡確認收稿,莓桃那邊又發了幾張圖過來。裴柯定睛一看,是幾張lia的表情包,還是他之前沒見過的表情包。
越趕稿越倒黴:現在也算是老熟人了,之前看你直播的時候聽到你說要約一批新的表情包,我就擅自給你畫了幾張□□人表情包。
雪大福:!這怎麼好意思!
越趕稿越倒黴:沒事沒事,就當是無償贈圖了,畫這幾張的時候手感很好,沒花多少時間:3
越趕稿越倒黴:[可可利亞-轉圈圈jpg]
雪大福:這不行,這個稿費我還是要補給你的。
越趕稿越倒黴:收下吧,沒事的捏,幾張q/q人而已:3
裴柯和莓桃說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