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常日裡的模樣倒也差別不大。
鄭氏沒提讓自己給陸銘診脈的事,安笙自己也就什麼都沒說,站在陸錚身邊,恬淡得很,倒顯出些與世無爭的意味來。
但實際上,她遠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淡然。
她知道,陸銘在看她,同樣的,她也在看陸銘。
只不過,大家的目光都不那麼明顯罷了。
床上的青年,姑且算是青年吧,陸銘瘦弱的樣子,說是少年,倒更貼切一些,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陸銘的眼下有著濃濃的青黑,一錯不錯地盯著人看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可這份陰沉,在陸銘眼中柔潤的水光下,又變成了脆弱無害。
但安笙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外表所表現的那樣無害。
陸銘想要什麼,安笙大概能猜到。
但陸銘此刻的表現,卻讓她有些看不透了。
陸銘為何,要一直盯著她看?
很快,陸銘的反常就不止安笙一個人看到了,陸錚也注意到了。
所以,陸錚不經意地向旁邊跨了一步,正好擋在了陸銘和安笙中間。
理智上來說,安笙其實並不贊同陸錚這樣做。
正因為陸銘反常,他們現在才更應該弄明白陸銘反常的原因。
但是,感情上來說她也理解陸錚這樣的做法。
罷了,不管陸銘要做什麼,她都接著就是了,再不濟,還有陸錚擋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嗎?
就如同他方才毫不猶豫地站到自己面前一樣。
安笙並沒有等多久。
普雲大師很快就診完脈了,然後,所有人都看見,陸銘近乎渴望地看著陸錚的,背後。
陸錚背後站著誰,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說,陸銘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想要讓安笙給他看病。
面對兒子的“渴望”,鄭氏最終還是妥協了,她看向安笙,用請求的語氣說道:“請顧二小姐也幫忙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