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只問個期限,而不要求普雲大師立刻將陸銘治好。
可回答鄭氏的不是普雲大師,而是魏氏怒極的吼聲,“鄭氏,你給我適可而止!”
鄭氏被魏氏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接著,就見兒子艱難地衝自己搖頭。
鄭氏心裡忽然一酸,一種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只有最寶貝的兒子能相依為命的感覺,油然而生。
原以為老太君待她們母子是不一樣的,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在陸銘的生死麵前,魏氏竟然還是更看重家族名聲,和所謂的面子。
帶著這種“不過如此”的悲涼感,鄭氏閉嘴了,但整個人也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魏氏是徹底沒轍了。
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主,她還能怎麼樣?
鄭氏是小孩子嗎,還需要她來講各式的道理?
鄭氏不是不明白,只是,她不願意明白罷了!
魏氏暗歎一聲,心裡唸叨一句“也罷”,只得不管鄭氏了,轉而吩咐林氏將普雲大師好生送走。
“今日將大事牽連進陸家的家事中來,是老身考慮不周,還望大師勿怪。”魏氏誠心道了歉。
她自問自己一心向佛,心境超脫,可如今看來,不過如是。
什麼是超脫?怕是隻有真的超然物外之人才能明白,而她這種凡夫俗子,只怕今生,是無緣得道了......
“老夫人多慮了,佛法度眾生,貧僧不過做了該做的事情,老夫人不必在意。”
“多謝大師開解。”魏氏朝普雲大師行了個佛禮,然後,讓林氏安排人送普雲大師離開。
送走了普雲大師,魏氏又看了看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狀似在沉默抗議的鄭氏,和一臉蒼白虛弱的陸銘,留下句讓陸銘好好歇息後,嘆息一聲,帶著其他人走了。